她不過看到隨意一問,眼下得了答案便不再關注,拉著銀杏轉身上了馬車。
到了鬨市,車夫將馬車停在街角處。夜裡又下了場細雨,澤蘭下了馬車,感受到一股濕意。
街上,澤蘭看著什麼都覺得新奇,拉著銀杏買了不少。最後停在了一處,是家賣香囊的。
澤蘭看著形式各樣的香囊,目光駐足在一個繡著仙鶴的香囊,莫名覺得,這很適合王爺。
沒深想,她便上前將其買下,拿到手裡後才反應過來,或許這輩子都再無緣與王爺相見。
澤蘭把香囊塞到銀杏懷裡,沒來由的失落。
兩人一連逛了好幾個時辰,直至儘興才歸,回府時晚霞已蔓延天際,霞光灑在澤蘭身上,落到傅與安眼底。
他今日跟了澤蘭一路,看著她一路走走停停,臉上笑容奪目,哪有半點不樂意。
傅與安在那一刻無比清醒地意識到,澤蘭是真的不願留在王府,對自己毫無半點留念。
恐怕從頭到尾,自己在她眼裡都隻是一個救她出苦海的好心人罷了。
澤蘭自然不知道王爺追自己追到了隔壁,神色自若地走進府裡,隨著朱紅的大門被關上,隔絕了外間的一切視線。
——
澤蘭稍作休息後,便把分店之事提上日程,柳茵茵信任她才將重任交給她,那自己便不能讓她失望。
店鋪開在哪個地段也是有所講究,澤蘭凡事都親力親為,帶著銀杏穿梭在青江的大街小巷。
挑了幾天,澤蘭總算挑到最滿意的一家,可壞就壞在被人捷足先登了。
跑了個空,澤蘭有些不甘心:“徐管事,我昨日剛同您談好,怎麼今日就說賣出去了?”
徐管事是個長相憨厚的老實人,知這事對不住澤蘭,好聲好氣道:“餘姑娘,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下人能決定的。昨日夜裡主子來消息說是要把這間鋪子賣給熟人,人家昨晚便把錢交齊了。”
這事也是湊巧,原先昨日澤蘭是要交押金定下的,可後麵尋思著貨比三家,便猶豫了一下,誰知道今日便沒了。
沒買到鋪子,澤蘭回府時臉色不太好,有些氣悶自己昨日的猶豫。
直到用晚膳時,澤蘭都提不起興致,草草吃了幾口就回屋躺下了。
傅與安今日有事處理,一時沒注意到發生了何事,在窗後看了很久,直到裡頭熄了燈方才離去。
一回府,他便招來人將今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全說了,頓時了然。
他眼下正愁沒有途徑接觸澤蘭,眼下正好送了個機會過來。
翌日清晨,澤蘭剛用完早膳,底下人就傳有人求見,招上來一看才發現是徐管事。
澤蘭不解,問道:“徐管事今日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徐管事彎腰拱手行禮,態度竟比昨日還要恭敬三分:“小人今日是前來請罪的,昨日主子問責,這才知曉弄了個烏龍。那熟人原是要買城西的鋪子,是我一時糊塗搞錯了。不知……姑娘如今可還想要這間鋪子?我家主子說,為了賠罪可將價格再降三成。”
三成!
澤蘭被這轉折弄的猝不及防,卻也是欣喜的,昨日愁了半夜的事全解了。
“自然是買的。”澤蘭起身將人扶起,掛著笑意道,“這事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