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蘭羞於說自己膽小害怕,吞吐半天沒個動靜,眼瞅著王爺不耐煩要走了,她最終還是妥協了,細聲細氣道:“王爺,我可以換個住處嗎?”
“這山莊的屋子都是有定數的,已經住滿了。”
澤蘭傻眼了:“沒有空屋子了?”
“無。”傅與安打破澤蘭最後一點念想,就等著她自投羅網。
莫名其妙就進了傅與安居住的院子,澤蘭局促不安地跟在他後麵,有點沒反應過來。
她明明記得自己說要找香鈴將就幾晚的,怎麼就跑到王爺院子裡來了。
“還不進來?”傅與安已經進了屋,回頭沒見到她,才發現她愣在院子裡了。
澤蘭連忙跟了進去,看著偌大的屋子,隻覺得無處下腳,視線落到了角落的軟榻上。
她麵上一喜,指著軟榻道:“王爺,我今晚就睡在這兒吧。”
“隨你。”傅與安動作一頓,沒好氣道,徑直走進裡間。
王爺估計是被她煩到了,澤蘭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扭頭就見原先進去的王爺抱了床錦被走過來。
傅與安將錦被放到軟榻上,丟了句“晚上彆著涼”又走了。
澤蘭隻覺得心下一軟,感動的不行,走到榻上坐下,摸著底下柔軟的被子,來時的不安消散了許多。
許是覺得王爺就在裡間,澤蘭也沒那麼害怕了,裹著被子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在裡頭翻來覆去半天沒聽到動靜的傅與安成功黑臉了,起身出來一瞧,某人睡的正香。
翌日,澤蘭裹著被子懶洋洋地翻了個身,隻覺得這一覺睡的舒爽不已。
慢著,軟榻好像沒有這麼寬?澤蘭後知後覺地睜眼,這才發現周遭皆是陌生。
她殘存的睡意瞬間沒了,警覺地起身走出去,才發現自己還在王爺屋內,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王爺床上去了。
屋內不見王爺的身影,澤蘭簡單洗漱了一下才見人回來,剛想問此事就被打斷了。
傅與安靜靜地看著她:“你可知你有夢遊的毛病?”
澤蘭一臉詫異,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夢遊的毛病,難不成是昨日被嚇著了?
可緊接著,傅與安就把她昨日夢遊的細節仔仔細細說了一遍,包括她是怎麼爬上床躺下的。
澤蘭心虛的不行,好在王爺沒有繼續追究,她也不敢再提此事。
本以為隻此一次,澤蘭萬萬想不到,接下來住在王爺這裡的幾夜,每日醒來自己都會出現在床上。
又一日,睜眼發現躺在熟悉的床上,澤蘭已經見怪不怪了。可這次腦袋底下的觸感有些微妙,澤蘭僵著身子用餘光看了一眼,發現王爺竟還躺在自己身旁。
前幾次好歹醒來都是一個人,可這次怎麼還有個王爺啊。澤蘭欲哭無淚,苦著臉一動不敢動。
她躺的渾身都僵了,男人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澤蘭逼不得已,試圖抬起身子活動一下,剛起來一點就被一隻大手撈了回去。
整個人被牢牢壓在一個熾熱的胸膛上,男人帶著沙啞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彆鬨。”
能聽出明顯的困意,顯然人還是半夢半醒的。
澤蘭被迫貼上去,臉頰瞬間紅透了,手無所適從地懸在半空。
終於解脫後,澤蘭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