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澤蘭憋出兩字,傅與安頃刻便懂了,又笑了一下。
若是陸臨安在此,定會吐槽他表哥的笑不值錢了。
“痕跡太假。”傅與安精辟點評,“再者,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一個重傷昏迷的男人了?”
沉默,死寂的沉默。
傅與安好笑地看著她,怕再說什麼就把懷裡人惹急了。
澤蘭微微動了下,反應過來自己還被人抱著,紅著臉掙紮,傅與安怕傷著她,終究還是鬆了手。
“嘶——”見澤蘭話也不說抬腿就要跑,他抬手捂住肩膀裝模做樣地痛呼一聲。
澤蘭果然停住腳步,語氣遲疑:“王爺,你受傷了?”
“嗯,方才便是在上藥。”傅與安仍皺著眉,像是忍著極大的痛楚。
難道是自己方才掙紮的時候碰到了?澤蘭有些愧疚,默默上前說要給他上藥。
傅與安自然順從,伸出一隻手,讓澤蘭牽著他往裡麵走。
藥箱還擺在原地沒動過,裡頭的藥瓶被打開放在一旁。
傅與安被安置在床榻上坐著,澤蘭站在他兩腿之間為他上藥,沒注意到男人的手不經意間環到自己腰間,將她圈入懷裡。
“王爺這傷是怎麼回事?”澤蘭看著他肩膀上血糊糊的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甚被人暗算了。”傅與安輕描淡寫,全然忘了這傷明明是審問徐衝時,一時大意被他用手腕的鐐銬劃的。
傷口不算大,可澤蘭怕傅與安痛,磨蹭了好半天。用繃帶綁住傷口前,澤蘭下意識吹了吹,吹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有多蠢,所幸王爺沒說什麼。
處理好一切後,澤蘭總算想起正事,拐彎抹角地打聽杏姑的事情。
澤蘭打算的很好,她最近因為香膏賺了不少銀子,若是杏姑遇到難事她還是可以幫一番的。
“杏姑兒媳有孕了,她回去幫忙,以後都不回來了。”
澤蘭驚訝的眼睛都瞪大了:“可杏姑不是說她沒了家人嗎?”
“早些年兒子走丟了,後來才尋回。”傅與安神色不變,說謊都不帶猶豫的張口就來。
澤蘭信了,想到以後都見不到杏姑了,便有些失落,不過她還是很為杏姑高興的。
親生兒子肯定更重要,可王爺怎麼辦?澤蘭腦海裡莫名其妙浮現出這個念頭。
杏姑曾經說過,王爺的母妃早逝,王爺從小同她相依為命,不是家人卻勝似家人。
澤蘭向來藏不住心思,想什麼臉上都寫著,傅與安能看出她眼底的心疼。
怎麼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蠢。雖這般想著,可心還是不由自主軟了下去。
傅與安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栽在一個心軟好騙的小女娘身上。
“今日來就隻是為了問此事?”他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不願她擔憂。
“我……”澤蘭紅著臉拿出個荷包,“這是我在外間賺的錢,想著若是杏姑出事了,我能幫點忙。”
她這會兒後知後覺意識到,杏姑若是真的出了事,自然有王爺,她這點錢哪能做什麼事。
傅與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