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罕見的猶豫了。
他今日找陸臨安本就是為了商討此事,沒料到餘澤蘭會選擇坦白,讓陸臨安聽了個正著。
陸臨安臨走之前意味不明地說了句:“喻之,我一直是把你所說的‘心肝兒’當作玩笑話的。”
傅與安麵色不變:“自然是玩笑話。”
回到書房,傅與安把手中的藥丸連帶著瓷瓶全給了通安。至於包著藥丸的那塊帕子,他看了又看,不經意地丟在了書案底下的暗格裡。
通安把東西給郎中檢查,發現這藥丸就是他當時放進去的。
說起此事,郎中解了那日的疑惑:“難怪餘姑娘的糖丸這麼快就沒了,昨日又問我要了第二回。”
傅與安漫不經心地抬眸看她:“昨日?”
郎中道:“回王爺,昨日下了暴雨,窗戶沒關好,餘姑娘吹了風有些發熱。”
“下人連個窗都看不好?”傅與安板著臉,語氣卻冷了幾分,“……不過,此事也說明餘澤蘭今日也說了些實話的。”
確認了此事後,郎中領命退下,留了通安在屋子裡。
“餘澤蘭的月錢是怎麼回事?”
通安麵色一變,知道王爺這麼問恐怕是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立刻跪到地上:“屬下太過魯莽,壞了王爺大事,還請王爺責罰。”
傅與安:“自行去刑堂領罰,我不希望還有第二次。”
澤蘭將此事和盤托出之後,猶如卸掉了一塊壓在頭上的巨石,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夜間,窗邊有細微響動,澤蘭慢吞吞地挪過去,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窗戶,一眼望去外間沒有半個人影。
好在這人還沒肆意妄為到現身王府,澤蘭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下來。
她在窗角處找到了一個熟悉的瓷瓶和一封信。
打開信,澤蘭有些傻眼,她不識幾個字,這封信說了什麼她根本看不懂。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澤蘭拿著東西便眼巴巴地跑去找傅與安。
她來的湊巧,傅與安正好從宮中回來。澤蘭把開封過的信和藥瓶全交出去,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不過短短幾行字,傅與安卻看了很久,翻來覆去的看。良久,他看著澤蘭問道:“這封信你可看過?”
澤蘭點頭,還沒等傅與安開口她慢吞吞地補充一句:“但我不識字。”
……
傅與安沉默了一瞬間:“你不識字?”
“嗯。”澤蘭勉強笑著,“王爺,信上說了什麼?”
“沒什麼。”傅與安收好信紙,“此事你不必擔心,我會處理的。”
既然傅與安都如此說了,澤蘭便徹底放心了。回去後,澤蘭在院子看到了吳管事,有些驚訝。
吳管事一改前日的態度,說是那日自己昏了頭,親自來賠罪了。
澤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