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不就是當個死人的妻子嗎,還有錢拿,怎麼會犯法呢?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餘翠紅伸手扣著木桌,毫無形象地撒潑喊冤。
攝政王還坐在那裡,徐知縣不敢耽擱,忙讓底下的人趕緊把人拖走。
餘翠紅同餘老大都被拉走了,獨獨剩下個餘加寶站在角落,臉色白成了一張紙。
他望著遠處被男人拉著的餘澤蘭,嘴唇蠕動著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口,被徐知縣帶來的人趕了出去。
等閒雜人等都離開後,徐知縣椅子坐不穩了,連忙起身小碎步跑到傅與安麵前噗通就跪下了:“下官見過王爺。”
傅與安沒讓他起身,皺著眉:“禁止買賣冥妻之事乃是當朝律法,可本王怎麼聽說你管轄的地方此事並不少見?”
徐知縣冷汗登時就冒出來了,他也不敢擦,低著頭一個勁兒認錯求饒。
買賣冥妻之事也不是一時就能禁止的,他是知道底下有些人還是會悄悄買冥妻,沒鬨到他眼前他就想著沒什麼大事。
誰曾想會在今日出了岔子。
他今日本來好好坐在自個的縣令府,家中悄無聲息就出現幾個人高馬大男子,手裡帶著攝政王的令牌。
徐知縣當時就腿軟了,被人乾脆利落地拉到馬上,快馬加鞭地趕來了楊家。
他還是在臨入府之前才搞清楚事情原委,起先他還抱著僥幸心理,結果一進來看見那張熟悉的麵孔就知道自己難逃一劫了。
“我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要是此事辦好了就免你一次責罰。”
本以為自己要完蛋的徐知縣猛地抬起頭,忙不迭地應下。
徐知縣領命退下,外麵還有楊家的爛攤子等著他處理。
澤蘭也是這時候才稍稍從方才的場麵裡回過神:“知縣是你叫過來的?”
既無尊稱也無敬語,正好推開而入陸臨安愣了下,抬頭想看看是誰如此大逆不道。
這一看就不得了了,一向冷心冷情不近女色的攝政王這會兒正捏著隻女子的手,看那神色享受得很。
八成那句話就是這女子問出來的。
傅與安瞥了眼進來的人,沒管他反而先回了澤蘭的問題:“我方才在餘家村便讓他們去尋人了,買賣冥妻乃是違法之事,楊家之事交給他處理剛剛好。”
怪不得這人方才被關住了也半點不慌,澤蘭莫名心氣不順:“那你怎麼不和我說?”
害她提心吊膽了好久,生怕他這個攝政王陪自己已經折在這裡了。
“這會兒你不是知道了?”
澤蘭:“?”
“咳咳——”
澤蘭還準備說什麼,就被突然出現的男聲打斷,她滿臉驚恐地抬頭望去,是位身著華服的俊朗男子。
陸臨安尋思自己再不出聲打斷這場對話,眼前這小女娘就要因為以下犯上被拖出去斬了。
無他,傅與安是真的能做出這等惡事。
傅與安依舊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慢吞吞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