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被耳邊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一抖,整個人往後一倒,撞上了他堅實有力的胸膛,她隻有一米六不到,剛好結結實實地撞了個滿懷。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後麵有人……”蘇晚晚連聲道歉,往後退了幾步。
看到顧時安一隻手拿著把剪刀,另一隻手端著一盆花。她哆哆嗦嗦地搶下那把大剪刀,怕他下一秒會圖謀不軌。
顧時安看著他手上消失的剪子,不緊不慢地換了個姿勢走進了廚房,垂眼邀約,“我正好要做玫瑰蜜,你要不一起?”
他把三盆玫瑰花放在一排,拂去一些掉落的枯花瓣,然後伸手看向蘇晚晚,示意她把剪刀拿過來。
“哦……”
蘇晚晚尷尬的小碎步跑了過去,把剪刀遞給了顧時安後,又往後退了幾步。
顧時安遲疑的接過剪刀,看著蘇晚晚畏懼的表情,不解地皺眉。
他有這麼可怕嗎?狼外婆吃小白兔?
蘇晚晚自己也做過玫瑰蜜,那些玫瑰都是從網上買過來,經轉好幾天才到手裡。這是第一次看著彆人從盆栽裡親手剪下的新鮮花瓣,從種植開始。
她安安靜靜地站在他身邊看著。
“你是在拍視頻嗎?”顧時安的目光聚焦在蘇晚晚的相機上,他的語氣很溫柔,夾雜著一絲驚喜。
蘇晚晚慌裡慌張地摘下掛在脖子上的相機,遞了上去,證明自己沒做壞事。
“沒事,你放心拍。”
得到了應允的蘇晚晚臉上露出了愉悅的表情。
她看見顧時安用剪刀在玫瑰花底部向下五公分處剪下,將外圈大而挺韌的花瓣摘下,放在一旁的竹篩中,剩下內圈嬌嫩的花瓣取了下來,去掉中間微苦的花心,放在水池中,洗淨,浸泡,來去除澀味,再撈出,平鋪在竹板上。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趁著現在外麵還有太陽,拿出去晾乾後就可以開始製作。”
顧時安緩緩地拿起木板,將它放置在院子的空架子上。
蘇晚晚也跟了出去,將一係列操作都拍了進來。
“剩下的那一圈玫瑰花瓣,可以做炸玫瑰吃。”顧時安轉過頭和蘇晚晚解釋。
炸玫瑰?很新鮮,很誘人。
回到廚房,顧時安又挑了些大而肥厚的花瓣,洗淨備用。
“你要不要走進一些?”顧時安看著蘇晚晚眯成縫的雙眼,試探性地問道,“還有,那邊的櫃子裡,有一件圍裙,能否麻煩幫忙拿一下。”
“哦哦,能。”蘇晚晚結巴,點點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跑了過去。
這是一件純黑色的圍裙。
上麵依稀可以看到很多油點子。
“能否再麻煩蘇小姐幫我係一下,我手上都是麵糊。”顧時安一臉誠懇,把最後一句話拉的很長,就怕蘇晚晚聽不清楚他的理由而委婉拒絕。
蘇晚晚怔了一下。
見她沒有搖頭,顧時安背過身彎了下來,調整了一個適合她的高度,等她把圍裙的一頭套進去。
蘇晚晚不好意思不幫,隻能把手上的相機放在一邊,兩隻手翻騰著圍裙,在找套在脖子上的口子。
她踮起腳,小心翼翼的給顧時安穿上。
這麼一靠近,他細長脖頸處的青筋便落入了她的眼眸中。
蘇晚晚忍不住慌張地東張西望。
“顧先生,死結……”
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