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比之下,丹龍就是直直地衝向敵人。不過他的速度更快,如一陣狂風掠過。丹龍並沒有奔跑,而是利用發射龍砲的原理,讓氣龍在自己身後射出一股氣流,把他噴射了出去。
獨行者一手扶著法杖,另一隻手拿著兩隻鐵鉤去擋丹龍。丹龍飛過去的時候把長劍挺在身前。等到長劍就要和鐵鉤相碰的時候,他卻在空中轉身,把後背對著敵人揮來的鐵鉤。
這看似自殺式的轉身,正是丹龍的戰術。他身上有全力開動的阿庫拉戰甲。丹龍要用後背去硬抗敵人的攻擊,把長劍用來砍對方的拿著法杖的左手。
砰的一聲巨響,兩隻鐵鉤一起砸中了丹龍後心。巨大的力量突破了戰甲的極限,一股強大的漩渦掃過。獨行者猝不及防,兩隻鐵鉤被打落。與此同時,丹龍的劍砍到了獨行者的左手附近。他若不躲避就會被砍斷左手,若是躲避,就會丟了法杖。
無奈之下,獨行者隻好從地上提起法杖去擋丹龍的劍。巨瀾劍何其鋒利,唰地一下斬斷了法杖。
獨行者此時丟了鐵鉤,斷了法杖。托圖正好趕到。他本來可以更快過來的,但是他在空中輾轉彈射,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閃電之刃毫不猶豫地斬向敵人的頭盔。閃著電弧的長刀還沒接觸敵方頭盔,就已經放出了閃電。如此近的距離,任何人也無法躲閃雷擊,更何況那個頭盔看起來是黃銅製成。
耀眼的閃電之刃砍中了古銅色的頭盔,把那頭盔也變得耀眼。亮紫色的電弧如同扭動的長蛇,把敵人的頭部完全罩住。毫無疑問,那頭盔裡已經成了一個微縮地獄——焦雷火獄。
當初的紅獅,即便有巫骨這樣的不死之身,都無法承受托圖的雷擊。而獨行者被砍中之後,單膝跪在地上,微微歪了一下頭。他的左手拋下被砍為兩段的法杖,直接抓住了閃電之刃。他用力一甩。托圖長刀脫手,呆立當場。
此時的丹龍雖然斬斷了法杖,但是後背遭到重擊,被打入了附近一間商店的櫥窗裡,一邊吐血,一邊掙紮著站起來。此時雖然所有的土係戰士都已經化為碎片,但是附近沒有人能救援托圖。空中的蘭靈和尤維亞知道,自己的進攻對敵人完全無效。
獨行者扔了托圖的長刀後站起身來。二人麵對麵站著,什麼也沒做。尤維亞救人心切,雖然知道沒用,還是把槍口對準了敵人。
蘭靈攔住了尤維亞,她發現對方似乎並不想殺托圖。剛才扔刀的時候,獨行者的右手完全可以順手一拳打傷,甚至打死托圖。然而那人隻是站起身來,沒有進一步行動。
二人麵對麵站了大概三秒鐘。那獨行者轉身,走去拾起了自己的兩隻鐵鉤,再次像鑽入果凍一樣,鑽入了地下,就這麼離開了。
水鳥降落。蘭靈跑去查看丹龍的傷勢。尤維亞去看托圖是否無恙。其他眾人也都圍攏過來,麵朝外組成防線,不知是否還有彆的敵人。
“你沒事吧?”尤維亞焦急地問托圖,她擔心敵人使用了什麼看不見法術,已經殺死了托圖。因為此時的托圖好像雕塑一樣站著,目光發散。
“我……我沒事。”托圖說話了,聽起來一切正常。
“怎麼回事?”丹龍急著問情況,沒讓蘭靈治療,被扶著走了過來。
“不知道,他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托圖解釋說。
“什麼話,那人會說話?”聽力極好的蘭靈完全沒有聽到獨行者說話。
“你沒聽到嗎?“托圖很驚訝與蘭靈竟然會沒聽見。“奇怪了,他說話聲還蠻大的。”
“他說了什麼?”尤維亞問。
“他問我,你不是死了嗎?為什麼能活到現在?”托圖說道,“我覺得他可能認錯人了,就問他是誰。他也不回答。”
“你和他說話了?”丹龍問。
“是啊。”托圖說,眼睛看著蘭靈。隻見蘭靈搖了搖頭,表示沒聽見托圖開口。
眾人都是驚訝不已。
“然後呢?”尤維接著問。
“然後他問因彼修斯還活著嗎?我說那是誰啊,我不認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怎麼說?”丹龍問。
“他說你不認得我,為什麼還去找我?我想起了在火山裡見過他,就說我是碰巧到的那裡,不是去找他的。”
“然後呢?”尤維亞問。
“然後他說,看來你已經不是你了。我還是我。我是最後的幸存者了。說完轉頭就走了。”
眾人回到了大巴車上,互相交換了一下信息。托圖和尤維亞仔細講了一下當初怎麼在火山裡見到這人,而蘭靈講了一下落岩城的案情。但是沒人搞得清楚此人來曆,到底和托圖有什麼關係。
蘭靈握著兩段被斬斷的法杖,說道:“這是我父親的法杖。他死後法杖應該落在了伊涅斯手裡,不知怎麼又到了這人手上。他和伊涅斯不知是什麼關係。”
“你說他是殺手。他會不會是伊涅斯雇傭的殺手呢?”尤維亞問蘭靈。
蘭靈低頭思索沒有回答。
“有可能,看來他在刺殺托圖的時候把他認成了自己的一個朋友,所以放棄了。”丹龍猜測到。
“暫時隻能這麼解釋了。不知道他和火蟻家又是什麼關係。我總覺得他們有某種聯係。”尤維亞說道。
托圖一直沒有說話,他隱隱覺得那個獨行者還真的認識他。難道是自己兒時的小夥伴?托圖八歲以前不怎麼帶電,還是有幾個要好的朋友的。隻不過後來都不聯係了。可是……也沒有一個叫因彼修斯的啊。這個名字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