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牧嶼點頭,眼中的光恨不能將她吸進去:“很好。”
方筱樂明顯被噎了下。
OK,這人肯定被奪舍了,小說照進現實,現在他隻有一副“喬牧嶼”的軀殼,靈魂不知道是誰在掌控。讓她來想想,會不會是哈士奇?應該不會,哈士奇很活潑,他現在看起來老氣橫秋的,形象不符。
啊,彆說,跟喬多白有點兒像。隻要她在家,喬多白肯定會粘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她去哪兒喬多白就晃著胖屁股跟到哪兒,不關門的話連廁所也想跟著一起進,和眼下喬牧嶼賴著不肯走的狀態如出一轍。
好的,破案了媽媽,喬牧嶼被喬多白奪舍了。
“傻笑什麼?”喬牧嶼貪心地盯著她瞧,卻是怎麼瞧也不夠。
方筱樂沒理會他的問題,徑自問:“你要住這兒嗎?”
“對。”
“可是有護工在啊。”
“我不放心。”
方筱樂沒脾氣了,滿腹狐疑:“你這麼重視我嗎?”
喬牧嶼被她問怔了。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如果能早些重視她,也就不會有今天。方筱樂要的很簡單,特彆容易滿足,教她練習開車,陪她去樓下牛肉麵館吃一碗,誇她衣著打扮漂亮,帶她出遊時對她講的笑話有回應,和她一起去試禮服……真的很簡單,可是他一件也不曾做到。
他重視過方筱樂嗎?
沒有。
喬牧嶼沉靜地望住她,像是在懺悔:“我知道自己之前做的很糟。”
她沒搭話。
過了一陣。
方筱樂:“……你看我乾什麼?”
初冬的南淩仍然暖和,喬牧嶼西褲襯衫,袖子隨意挽了幾層,沒係領帶,領口的精致紐扣開了兩個,鎖骨若隱若現,合著眉梢眼角的笑意,他答的自自然然:“當然是覺得你好看才看你。”
覺得她好看?
方筱樂感覺手臂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在方筱樂的記憶裡,喬牧嶼對她的外形評價隻有這麼幾個詞——
土、很土。
難看、很難看。
“我說,你能不能換換風格?多大人了還總穿粉色?”
“另外你這個發型也很要命,就不能搞洋氣點兒麼?”
回憶毫無溫情可言。
方筱樂無所謂地瞥他一眼,冷哼:“知道你在諷刺我,但還是想勸你積點兒德。”
“……我並不是在諷刺你。”喬牧嶼滿腔挫敗,心知這就是作孽太多的下場。
方筱樂的聲音依舊啞啞的,但已經比之前好很多,她的目光在羽毛燈上遊移飄忽,像是在自己給自己打氣似的小聲說話:“用不著你笑話我,以後頭發還會變長,多吃一點就會長肉,那氣色當然就會跟著好起來……”
因為手術的關係,方筱樂以前最愛在一側綁成麻花辮的長發全部剪短了,身體也跟著清瘦許多,摸著骨頭都硌手。喬牧嶼是真心疼了,沒讓她繼續往下說,他在日記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