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是這麼極品的好茶了,這屋的空氣他都不想顧北時吸上一口。
見喬牧嶼來了,盛淮便起身相迎,電話裡哥哥已經叮囑好幾遍,彆讓這倆人打起來。盛淮不清楚這二位之間究竟有什麼過節,但喬牧嶼是哥哥發小,當然算自家人,可是與這位剛剛相識的顧先生一見如故,怎麼也不希望他們一見麵便劍拔弩張,是以盛淮就想從中為雙方緩和一下。
他朗聲笑言:“牧嶼哥你來了,剛顧先生還說你這猴魁是茶中極品。”
不提還好,聽見這話喬牧嶼連著盛淮一起沒溫度地瞥了眼:“你出去待會兒。”
說完便找地方坐下了,還就是盛淮的辦公椅。喬牧嶼敞著兩腿,身體往後靠著椅背,走得太快導致額上脖頸都是汗,他扯著白襯衫的領口,袖子也七歪八扭地往上擼,冷眉冷眼,開口的語氣要多差勁便有多差勁。
“不在南江好好待著跑南淩乾嘛?”
盛淮頓住,扶了扶眼鏡,感覺不妙,那他就更不能出去了,喬牧嶼的脾氣一上來是出了名的暴,連他哥那個大魔王都常常忍讓幾分,等會兒把辦公室拆了他哥不敢找發小發難還不得怪他監管不力?
盛淮不動聲色地坐下了。
顧北時將杯盞中的茶飲儘,這才不徐不疾抬眼看向喬牧嶼,隻見對方麵上毫無友善之色,倒也正常,走到這步他們倆也算徹底撕破臉了。顧北時開門見山,言語之間透著極為挑釁的誌在必得:“我是來接筱樂的。”
喬牧嶼冷笑,唇邊弧度儘是嘲諷:“你有病麼?跑南淩來接我媳婦?”
顧北時不甚在意:“如果我能早些知道你跟筱樂是協議結婚,她就不是你媳婦了。”
這的確是喬牧嶼心裡的刺,並且他也深信它同樣是方筱樂心裡的刺,刺紮的她生疼卻忍著不肯說罷了。他知道錯了,也是真的後悔了,他每天都在盼著方筱樂快點醒,給他機會讓他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好好對她好好改正。
然而這句話觸了喬牧嶼的逆鱗,即便他錯了他悔不當初也絕不允許任何男的惦記自己媳婦,更不可能把方筱樂交給任何人,除非他死了。
“那不好意思隻能讓你失望了,她過去是現在是將來同樣是,”喬牧嶼倏而傾身向前,兩手撐在辦公桌上,盯著顧北時一字一頓強調:“我的太太。”
相較於喬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