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魚魚今天就要出院了,這顆糖送給哥哥,哥哥這輩子一定要健康快樂呀。”
說著小女孩塞給了謝子時一顆皺巴巴的糖果,停下腳步揮手與他道彆,眼眶紅紅。
眨眼間,小女孩消失於人群之中。
若不是手中尚有餘溫的糖果,謝子時恍然以為這隻是一場夢。
……
回到病房,司維慈不見蹤影,兩名警察站在病床邊。
“白先生,調查結果出來了,嫌疑人是負責這所小區的搬水工,同時也是你的狂熱粉絲。”
“嫌疑人很可能是借由工作便利得知了您的住址,在送來的飲用水中投入藥物,鑒於嫌疑人死亡,我們會與其家屬溝通相關事宜。”
白祁虛弱著一張無辜的臉,“好的,拜托你們了。”
兩名警察走後,謝子時才敲門進來。
“學長!”白祁欣喜抬眼,和方才的敷衍判若兩人。
隔壁正吃著飯的病友喉嚨一噎,訥訥想:咋變臉這麼快呢。
溫書闕抬眸。
謝子時:“你租的房子在安保方麵還是存在隱患,保險起見之後還是需要搬家。”
“嗯……”白祁臉上似有猶疑,“學長,你家還有空房間嗎?我可以暫住嗎?”
搬到臥室工作的房子並不能容納第三人的居住,謝子時漂亮的眉毛為難地蹙起。
一旁,溫書闕合上筆記本:“華清美術學院嗎?我在附近正好有一棟公寓常年空著,安保方麵很專業。”
白祁:“……”
溫書闕微微一笑:“不用客氣,租金便宜算。”
幾乎是咬牙,白祁道:“謝謝。”
謝子時視線恰好落在床頭擺放的粉玫瑰,嬌豔的玫瑰一看就是經過精心挑選,不由會心一笑:“溫先生果然十分紳士。”
溫書闕被他誇的耳根微紅,順著目光看去,臉色又一白,連忙解釋道:“我和小白也算是朋友,這些朋友都是該做的。”
朋友該做的嗎?謝子時想,恐怕不見得。
“司維慈呢?”謝子時終於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溫書闕眼神微黯,“他出去了,離開時沒說去了哪裡。”
謝子時:“那我先回去了,小白你照顧好自己。”
“學長這就要走了嗎?”白祁語氣中難掩失落。
溫書闕也收好物品,匆匆與他道彆:“我公司還有些急事,不打擾了。”
……
“謝先生,請等一下。”
定製皮鞋踩在瓷磚上,發出噠噠聲響,溫書闕追了上來,溫潤如玉的臉上交織著糾結與慌張。
“我和小白隻是朋友,希望你不要誤會。”
謝子時清冷好看的眉眼間一片茫然,薄唇微張:“啊?”
隨即他又了然,隻以為是這位總裁臉皮厚,揶揄道:“我明白,溫先生不必害羞。”
“不,你不明白,其實我……”溫書闕剛欲解釋他,可張開的口又卡殼住,該怎麼說是個連心動對象都認錯的人,追求了他人許久都分辨不出。
溫書闕垂喪著腦袋,神色複雜,從皮包中拿出一支鮮豔的紅玫瑰遞出,“抱歉,或許在你看來有些冒昧,但我仍然請你收下這支玫瑰,祝賀你的安然無恙。”
火紅的玫瑰寓意著熾熱的愛,好在這份愛送給了他真正的主人。
……
悶聲的總裁無言愧對自己的錯誤,隻留下匆匆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