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顏的人身安全有保障!
畢竟猶記上次我們遇見突發狀況的時候……趙青陽可是眼疾手快的保護好了樂顏,然後都沒發現我掉進下水道了!
這個重色輕友的渾蛋!
但,他能護住樂顏也算是給我減輕了負擔,他的女人就該他自己保護。
樂顏嘴硬地假裝瞧不起他:“就你?你的那點三腳貓功夫彆被鬼給抓了就不錯了!”
“噯你瞧不起誰呢!雖然上次、咳,上次是個意外,狐仙與普通小鬼能相提並論嗎。
仙家我打不過,冤魂厲鬼我還是能手到擒來的,不信你問漓漓,上次的鬼王那麼凶殘恐怖,我照樣把他打的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嘖,可把你驕傲著了。”
實話實說,趙青陽的本事還真不是三腳貓功夫,想當初他雖不能像九爺那麼霸氣,隨手一把火就將鬼王給燒得連灰都不剩,但至少能與鬼王打個平手。
這世上能達到趙青陽這個境界的高人,恐怕都屈指可數了。
我答應了帶趙青陽一起去洗女的遊戲基地,中午拿包收拾隨身要帶的東西時,九蒼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身後,伸手攬住了我的腰。
“今天還疼不疼了?”
我怔了下,身體慢慢適應他懷裡的溫度:“不疼了,已經快結束了。”
他溫柔將臂上力度束緊些:“本王今晚要同蘇聿明一道出門辦事,你腕上帶著本王的龍骨,若是在外麵遇見什麼危險,就呼喚本王的名字,本王聽見會立即趕去救你。”
我點點頭:“嗯,今晚趙青陽也去,不會有什麼事的,趙青陽也很厲害。”
提及趙青陽,他臉色驀然一沉,眸光黯然下去,不悅道:
“他是什麼德行本王還不知道麼,他如今滿腦子隻有沈樂顏,有他跟在你身邊,與沒他,沒什麼區彆。”
我抿了抿發乾的唇嘀咕:“那是他心愛的姑娘,他肯定滿腦子都是她啊!”
“所以,你要是再遇到什麼危險,就喊本王,你也是本王心愛的姑娘,本王保護你。”
即便對他和那位蓮仙家的關係還心有不舒坦,可在聽見他這麼說時,我還是不自覺地心頭一暖,有點小感動。
“我、知道啦。”我答應下來,突然很想問他,如果他的那朵小蓮花在外遇見危險,他會不會也像保護我這樣,第一時間衝過去見她,救她……
但又覺得沒什麼必要,有些事,耳聽也不一定為實。
再說,那位蓮仙家跟了他多久,我才和他相處幾天?
論遠近親疏,我肯定不如蓮仙家與他的感情深……
也難怪他擔心我以後會不會欺負他的小蓮花。
“漓兒。”他見我遲遲沒說話,便摟著我柔聲問:“為何本王總覺得,你這幾天有心事?”
我裝傻不承認:“有嗎?女生生理期都這樣,想得會比平時多點,都是些有的沒的,不重要。”
“那為夫以後,要多了解夫人……儘量不在夫人這個階段惹夫人不開心。”
我低頭沉默,目光無意往他腰身上一掃,卻被一枚墨青色繡綠竹的香囊給吸引去了注意力。
這香囊,他似乎每天都佩戴。
香囊上的竹葉是純手工繡出來的,一針一線密密相排,且用金絲勾勒了輪廓,將竹葉繡得既美觀又栩栩如生。
香囊下還墜著兩顆和田玉晴水綠珠子與一條墨色冰絲流蘇,玉珠與流蘇的搭配格外大氣協調。
我有種預感,這麼精致的繡工,這麼完美的搭配,這樣巧的手藝,絕對是哪個姑娘繡了送給他的!
大膽地伸手,拿起他腰間香囊,翻看背麵,目光所及處,是用金絲青線繡成的平安二字。
繡這香囊的姑娘還真是花了不少心思,挺在意九蒼的。
“怎麼了?”他摟著我低聲問。
我佯作平靜:“沒怎麼,就是看你好像每天都佩戴著這隻香囊,今天才發現香囊的繡工真不錯。”
他聽罷點頭,淡淡說:“嗯,是不錯。為夫,很喜歡。”
嗬,喜歡她做的香囊,也喜歡她對不對?
我咬住唇憋了一會兒,試探著問:“這香囊,對你重要嗎?我覺得上麵的繡樣挺好看的,能不能給我玩幾天?”
他聽我這麼說,唇角的弧度果然消失了,抱著我半哄半就:
“你想玩,為夫還有樣式繡工更好的香囊,等晚點為夫選一枚適合夫人的,送給夫人把玩。這枚,不行。”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我不死心地追問:“很重要嗎?”
他靜了良久,點頭:“很重要。”
我暗暗握緊雙手,一根筋執著道:“那我呢?我對你而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他不假思索:“夫人也重要。”
呸,既要又要!
我沒好氣地從他懷裡掙紮出來,接著收拾東西:“你安心出門辦事吧,我和趙青陽在一起很安全。”
他可能沒明白我為什麼突然脾氣上頭,被我掙開後,不放心地再次握住我的手,靠過來,攬住我的腦袋在我額頭上留下淺淺一個吻:
“夫人是我此生最在乎、最重要的人,但是夫人啊,你什麼時候才能在意一下為夫。”
我被他問得語塞,過了幾秒,手按在他的腰上,推開他。
男人嘴裡最大的謊言就是愛。
他沒再糾纏我,見我忙著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把手電筒數據線還有水杯等必需品揣進書包裡後,轉頭去拿紙巾,但,手伸出去,我低下視線,卻倏然發現掌心有血跡……
血?
是他的傷口又裂開了?
對了,今天我忘記給他換藥了!
腦海裡浮現出他臨走前語氣低落說出的那句話:“但是夫人啊,你什麼時候才能在意一下為夫……”
他身上是有血腥味,可我隻顧著計較他那枚香囊了,根本沒把這件事上心!
我還賭氣推了他……
肯定是按在他傷口上了,要不然我手上也不會沾到他的血。
想到這我趕緊轉頭往門口跑,準備去找他。
“彆追了,晚啦。”
不知什麼時候溜進來的狐狸坐在窗戶邊上,一爪拿著小鏡子,臭美地對著臉照,一副看好戲的做派:
“他早就走了,今天的狀態是不怎麼好,早晨他腰上的傷就出血了,你起床那會子他抓著你的手不讓你走,可能就是想等你記起來給他換藥的事,結果你根本沒想起來……
他這家夥,本來就是個悶葫蘆,嘴上什麼都不說,心裡的小算盤可打得響亮著呢!”
自戀的撓撓頭上毛:“哎呦我這英俊的小臉龐……”
整理完發型,接著說:“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是他老婆嗎?你倆怎麼看起來,有點熟,又有點不熟呢?
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麼溫和有耐心的對待一個女人,身為龍仙,尤其是蛟化龍,他肯這麼溫言慢語的和你說話,就是在向你示弱示好,就是心甘情願把自己處於你之下的地位,你知道要讓龍仙低頭示弱多不容易嗎?
而且我聽說,他在堂口受的傷本來不怎麼嚴重,是為了救你替你擋下致命一刀才喪失神力,修為潰散的……
哎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法力隻剩下了兩成,也就比我好了那麼一丟丟,要不是你當晚及時給他喂了自己的血,他現在估計連站起來都費勁。
想當初,本君也是昏迷了近五天才醒過來,這兩成法力呢,是不能支撐他身體的傷迅速好轉的,他現在的體質,和你們人類差不多了,你想想,若是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這前幾天,疼的能受得住嗎?
如果他的修為一直不恢複,這傷至少得一個月才能結疤。他就是個悶葫蘆,死要麵子,疼也不會告訴你,小漓啊,你怎麼都不在乎人家呢?”
他的傷……我一直都以為,他是神仙,受了傷可以自己痊愈。
沒想到,他的傷勢竟然這麼嚴重。
“這家夥驕傲自大又囂張,你是不是和本君一樣不喜歡他?”
狐狸從窗戶上跳下來,沒心沒肺地說著風涼話:
“嘖嘖,本君就說嘛,強扭的瓜不甜!他這種人,上趕著奉承他的,他瞧都不瞧一眼,不稀罕他的,他偏要舔著臉去奢求。這種天煞孤星,誰會想不開看上他!”
我內疚低頭,心急反駁:“誰說我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