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生氣,不知道許梔怎麼能和梁錦墨在一起,他問過楊雪,楊雪也說他們很早關係就很好了,那在他麵前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嗎?
他回憶起了那一天,在彆墅區門口,他看到梁錦墨和許梔說話,還如臨大敵地衝過去,生怕梁錦墨找她麻煩,現在回想起來,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他想不通,許梔怎麼能這樣對他,在他看來,她和那個私生子在一起,就是背叛他。
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他們愚弄了,因此而感到憤怒,但也不隻是單純的生氣。
他還會難過。
二十多年了,許梔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們是一起長大的,記憶裡那個姑娘永遠溫柔乖順,靜靜跟在他身後,他以為一輩子都會這樣。
但現在他發現,她走了,早就不在那裡了。
每當想到這裡,心口有仿佛撕裂一樣的痛,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很陌生,以前他最愛冒險,厭惡一成不變,而她就是這一成不變的一部分,現在她變了,他卻發現自己接受不了。
他想回到從前,他想不要改變,想她還在那裡,他或許可以回頭,找到她,好好和她說說話,同她道歉,訂婚儀式上他真的不是故意要丟下她。
想問她能不能不要生氣了,或者就算生氣,打他罵他都可以,不要和梁錦墨在一起,不要……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他發覺,他不願看到她和任何男人親近,訂婚儀式上她和梁錦墨的那個吻,讓他受到極大的衝擊。
彆的男人怎麼能那樣碰她……一旦想到她跟著梁錦墨走了,兩個人現在是未婚夫妻,說不定還會更親密,甚至上床,他就覺得腦中那根弦快要崩壞,他想殺人。
但現在,無論他想說什麼,都沒機會了。
以前天天在眼前,天天打電話發消息的人,就這樣,從他生活裡抽離,就像空氣或者水,從身體裡迅速流失,留下的那種空虛和寂寞,就像螞蟻在啃噬他的心。
他真的太難受了。
陳婧試圖聯係他,他沒有回應過,他提不起興致和她說話,甚至他內心是有些怨她的。
如果不是她鬨著要跳樓,他不會慌不擇路地離開訂婚儀式,那樣他至少可以遵守諾言和許梔訂婚,隻要他在,梁錦墨根本沒機會上場。
要是和許梔訂婚的人是他,就好了,這個念頭一遍又一遍地在腦中重複。
對啊,如果他們訂婚,所有人都會很高興的,爺爺不會有事,而他……其實哪怕以後和她結婚,他覺得也並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平心而論,她這人宜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