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他平靜地開口,唇角浮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為一個女人蕩儘家產是不是很可笑?可是我不在乎彆人笑,因為這是我僅有的了,如果付出所有能換來一個家,一個我能回去的地方,彆說幾千萬,就是幾億,我也會想辦法。”
“但是我接受不了,永遠做你退而求其次的那一個,如果以後再發生什麼事,需要你再做選擇,你是不是還會選彆人?”
他的成長過程裡,從來沒有被人堅定地選擇過,這種事他經曆的實在太多了。
許梔看著他,有些怔,心底很難受,她心疼他,但又不知道要怎麼樣辯解才能讓他相信,她說:“不是這樣的……你相信,這次我一定會珍惜。”
他喉結輕滾了下,嗓音有幾分艱澀:“如果梁牧之沒有和陳婧在一起,如果他沒有離開訂婚宴,你會看我一眼嗎?”
許梔垂在身側的手一下子攥緊。
又是一個很尖銳的問題,她咬著唇,有些無措。
他垂眸,不再看她,“有時候我在想,對我,你會不會隻是同情和內疚,所以才能每一次都走得這麼乾脆利落,倒是我……”
他唇線緊抿,“我好像還沒你果斷。”
訂婚儀式那天,他未嘗沒有過遲疑,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告訴她,和他訂婚就是一輩子,在台上,司儀要他親吻她時,他也確實是在等她主動,然後在眾人目睹下,那個深吻幾乎在她身上打下他的烙印。
那個吻包含著憤怒和洶湧的占有欲,他想要所有人都看到,她隻能是他的。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達,他甚至都很少說這麼多的話,許梔心底酸澀,小聲辯解:“不是這樣的……”
但語言實在蒼白無力。
過了一陣,梁錦墨輕聲道:“外麵冷,你上樓吧。”
說完,他轉身朝著停車場走去。
許梔站在原地,愣愣地望著男人離開的方向,視線逐漸模糊。
上樓後,許梔看到趙念巧在陽台講電話,她徑直去了自己臥室,洗過澡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一陣,想起什麼,拿起手機。
果然,晚飯那陣子和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