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之眯眼看著一陣手機,才回複:這件事決定權現在不在我,我爺爺還在醫院,我爸媽又強硬。
陳婧秒回:怎麼就不在你了?你也可以像許梔一樣,暫時從家裡出來啊,等過一段時間,爺爺身體好一些了,你父母也沒有那麼生氣了,你再回去和他們好好說。
梁牧之看著這條信息,忽然想,或許許梔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但他不能效仿,至少現在不能,他回複陳婧:你想氣死我爺爺?難道我離家出走他會高興嗎?
發完,忍不住又加一句:而且我現在根本跑不了,有保鏢跟著。
手機安靜了好一陣,陳婧再次發來信息:牧之,我接受不了你和彆人訂婚,如果……你真的要和彆人訂婚,我想,我隻能離開你。
梁牧之看完,隻想砸手機。
怎麼所有人都在逼他,爺爺,父母……現在居然輪到陳婧了。
真是荒唐,過去二十多年,他自認一直活得比許梔自在多了,許梔跟個鵪鶉似的,可現在,同樣是被逼婚,她從二樓跳窗跑了,他卻要幾頭受氣,還要接受自己被許梔嫌棄這件事……
風水輪流轉,報應果然不爽。
這是頭一回,他忍不住地反感起陳婧說話的方式。
他沒回複陳婧,而是退出微信,屏幕直接切到剛剛他看了無數次的短信界麵,許梔那頭還是死人一樣安靜。
他忽然有一種四麵楚歌的淒愴感,以往他情緒最低落的時候,許梔總是會很溫柔地安撫他,那時她對他好像有用不完的耐心,永遠包容他。
在她身邊,他也總能找到內心的寧靜。
可現在,整個世界對他來說,都像戰場。
許梔和梁錦墨回到酒店的這個下午,梁錦墨一直在書房裡忙。
許梔本來今天想和他說租房子的事情的,但看他那麼忙,她也不好去打擾。
她在微信裡和楊雪問城中村的情況,楊雪那頭很久才回複:我和程宇一起加班呢,等下我去酒店找你,我們細說哈
看得出楊雪很開心,隻是和程宇一起加個班都這麼高興。
許梔忽然有點羨慕,這種感覺其實很像以前她羨慕梁牧之的時候,在愛裡麵成長起來的人,身上總是洋溢著這樣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