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墨沒有動,垂眼睨著她,“你最好配合治療,總這樣鬨,對你自己沒好處。”
“我沒有瘋,我不要住在這裡……”高瑩情緒有些悸動,“這裡住的都是神經病!我要出去,讓我出去……錦墨,你是不是故意報複媽媽?你恨我……才會讓我呆在這種地方……”
梁錦墨靜靜聽著,並不解釋什麼,周身氣息森冷。
高瑩眼角有淚水滑落,“媽媽不也是沒辦法嗎?媽媽怎麼帶你啊,你說怎麼帶?總不能看著你被打死吧?”
梁錦墨薄唇動了動,許梔覺得他似乎是想要說點什麼的,但到了最後,還是一片靜默。
高瑩又說:“不是我的錯,是梁正國……是他,都是他害了我,也害了你,你去報複他……對,你去梁氏,梁氏集團很大的,你去把梁氏搶過來,讓梁正國後悔!還有那個付婉雯,你要讓他們都後悔當初不要你,兒子,我的孩子……”
高瑩語帶哭腔,“你應該報複他們……你讓媽媽出去吧,這裡不是人住的地方,我受不了了……”
高瑩一直在唱獨角戲。
從頭到尾,梁錦墨除卻最初那句話,再也沒有開過口。
許梔背脊發冷,明明房間地暖溫度不低,她卻遍體生寒。
整個病房的氣氛,就像一座墳。
他們沒有停留很久,高瑩嘴裡翻來覆去都是那些軲轆話,許梔甚至很難判斷高瑩是否清醒。
梁錦墨帶著她離開病房,去了醫生辦公室。
高瑩的主治醫生和他們說高瑩很抗拒治療。
“口服藥被她衝馬桶裡,輸液的時候動不動就拔管子,”醫生歎氣,“還有談話介入治療,她總和醫生說她沒病,說是她兒子誤會了她,要報複她,她懷疑醫生開藥是害她,有一定的被害妄想症症狀,昨晚她甚至想要從九樓跳下去……這樣下去,她的病情可能還會進一步惡化。”
梁錦墨安靜聽完,問:“那您的意見呢?”
“如果繼續在我們這裡治療,可能需要加派隨身護理,24小時貼身監護,”醫生說:“還有就是……她要是展現出攻擊性,必要的情況,我們可能得采取非常手段,必須綁住她,避免她傷害自己和彆人。”
梁錦墨微微垂眸,似在思考。
許梔問醫生:“還有彆的辦法嗎?”
“也有,但……執行起來有難度,”醫生解釋:“你們或許可以接她出去,先解決她這種過強的防備心理,讓她神經鬆弛一點,對恢複會有幫助。不過現在這個狀況,讓她在外麵,也得一直有人看護著,而且看護也難找,畢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