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到數不清……大多數時候,她總是會中途停下來,回頭遠遠望他。
然後他會抬手揮揮,她也就揮揮手,臉上漾起笑意。
許梔的笑容是很有感染力的那一種,每次看到她這樣笑,他也會想笑。
但這次不同,她走得很快,像是要逃離什麼似的。
直到視線裡再也看不到她身影,梁牧之才轉身,他回到車裡掛擋開車,腦中還是剛剛在咖啡廳裡,因為空調太熱,許梔脫下羽絨服外套時,他看到她身上穿著的男士襯衣。
白襯衣很簡約,在她身上過分寬大,肩線耷拉在上臂一半的地方,那男人身形應該很高大。
許梔的話,他沒有全信,也沒有完全否定。
按照她的性子,如果她和那男人發生了什麼,被他問到這種私密問題一定會害羞臉紅,但是她沒有。
然而,他自己也是男人,很清楚這世上沒有多少柳下惠,昨晚她明顯喝醉了,這種情況下被男人帶去酒店,真的能做到開兩間房互不乾擾嗎?
他不是沒想過繼續追問,但,最近他和許梔的關係,比起以前已經很惡劣了。
她莫名其妙地開始排斥他,他來是為了和她和好,不想兩人關係再度惡化,他想,得從其他方向著手,搞清楚許梔身上最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看來,她被渣男帶壞的可能性比較大,他想先找出這個神秘的男人。
許梔太單純,沒有辨彆力,他就得幫她。
車子駛向東郊,畢業後他在那邊買了一套大平層,現在這屋子是陳婧在住。
陳婧身份其實有些特殊,之前他不讓許梔告訴家裡他和陳婧在交往,也是因為這事兒——
陳婧的父親,是前年北城被雙開的一位高官。
陳婧也是嬌養長大的大小姐,但是父親落馬之後,家庭支離破碎,她失去了優渥的生活環境,還經常被人欺負。
不過她遇到了梁牧之,這也算是個轉折點,如今她住東郊的高檔大平層,房子有用人打掃,日子過得還算愜意。
梁牧之走進客廳,陳婧正在拆快遞,同他說:“我以前的姐妹去香港掃貨了,我讓她幫忙給我買了包,牧之,不然我們也去香港掃貨好不好?這邊衣服包包都沒什麼好樣子。”
梁牧之聽得並不專心,他在沙發另一頭坐下,還在想許梔的事情。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