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墨忽然出聲,許梔被驚了下,扭頭看他,用口型示意“隨便”。
說完,她聽見手機裡傳來忙音。
梁牧之把電話掛了。
或許應該打過去解釋一下,但她現在沒力氣,她還是頭疼,手不斷按揉太陽穴,然後給楊雪先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楊雪在那頭一驚一乍:“你沒見梁牧之昨晚什麼樣,瘋子似的,衝我吼著問你去哪裡了,他有病吧?”
許梔心想,確實有病,少爺病。
她說:“不好意思啊,給你添麻煩了。”
“哪裡的話,”楊雪道:“你沒事就好,不過梁牧之我也是服了,他昨晚光在咱們宿舍樓下就站了兩個多小時,說是等你回來,等不到他就說去找你,你不知道咱們宿舍其他人看到他那樣,回來還說他深情呢。”
許梔愣了下。
畢竟是北方的冬夜,在室外站兩個小時……對於梁牧之這個小少爺,這叫受難,她其實挺難想象的。
但她又很想不通,梁牧之對於普通異性朋友的這種關心,也是她沒法理解的。
下一科考試在明天,她和楊雪就押題的事情又聊了會兒,但一說到學習,她頭更痛了。
掛斷電話之後,她懊惱地抓了抓頭發。
去酒吧這件事,倒也不能說多後悔,但這畢竟是考試周,她最近狀態本來就不好,一場酒醉又影響了原定的複習計劃。
她做事喜歡有條理,將什麼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但現在生活完全脫韁。
梁錦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了主臥,她起身先去洗手間洗漱,然後在鏡子裡看到頭發散亂,衣衫也淩亂不堪的自己,襯衫胸口水跡明顯,還有衝天的酒味兒。
放縱一時爽,善後火葬場,她真是多一秒也忍受不了自己這個鬼樣子,渾身難受,轉身出去找梁錦墨,委婉地問他自己能不能洗個澡。
梁錦墨剛點完早餐,放下手機,望向她,“隨便你。”
許梔摳摳手指,“那個……能不能借我個襯衣什麼的?我襯衫上都是酒……”
梁錦墨打開臥室側麵的衣櫃,手先碰到嶄新的襯衣,但不過轉瞬,他抬手去拿衣架,取出的是一件他時常穿的白襯衣。
許梔接過襯衣,轉身往洗手間走,一邊說:“謝謝,我完了給你買一件新的。”
“沒必要,”他語氣淡淡,“洗乾淨還給我。”
許梔急著洗澡,也沒多說,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