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淡漠:“你再說這種話,勿怪我對你不客氣。”
“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陸綏懂,剛才是有點忘形,過度調侃,他連忙做了閉嘴的動作:“好好好,我唔講嘢。”(我不說了)
他這會兒來找他,當然不是單純為了玩兒。
陸綏坐在另一張椅子上,手肘撐著桌麵:“講返正經嘢,你昨晚讓我查那個死仔來港的行動軌跡,我確認清楚了。”
死仔,粵語罵人的詞,指的自然是季英奇。
“他是從珠江口偷渡過來的,幫他偷渡的人交代,他當時說他來港是為了躲債,他到了之後直接坐的士去了薄氏,中間沒有任何停留,目的非常明確,嘖,我感覺好鬼邪。”
怪異的地方就在,他就算出發前就想好了要在薄氏門口潑油漆,但人生地不熟,怎麼都得踩踩點,觀察一兩天吧?
這麼一股腦直接衝,反正陸綏覺得這個行為不太合理。
薄聿珩沉聲:“是不正常,時間掐得太剛好了,我昨天返港,他昨天來鬨,還瞄到了我的車。”
陸綏一拍手:“對啊,太巧了!是不是你身邊有二五仔泄露你的行蹤給季英奇?或者是,有人安排季英奇搞你?”
薄聿珩覺得是後者。
陸綏皺眉:“但為什麼要這麼做?”
薄聿珩哂笑:“給我個下馬威吧。”
“誰給你下馬威?黑手?”陸綏舔了下唇,覺得這個幕後黑手很囂張,暴露了不趕緊跑,還敢反過來給薄聿珩找茬兒。
他咂咂嘴,“你昨天跟領導們吃飯,他們什麼態度?”
薄聿珩:“國家對毒品零容忍,薄氏就算不知情,現在的處境也很微妙……但我最近還在想,黑手這麼熟練這麼老道,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應該有彆的受害公司。”
陸綏愣了愣:“還有彆的受害公司?”
薄聿珩無意間抬眸,突然發現,原本在草場上遛彎兒的應如願,不知何時不見了。
放眼看去,草地青翠,但空無一人。
他蹙眉:“如願呢?”
陸綏也四處看看:“啊?我也沒注意,她跑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