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膜之中的三人正向著空間裂縫緩緩上升，他們要去的是虛圈，而虛圈裡，有很多人正等著他們。
“——居然與大虛為伍，到底是為了什麼？”出聲的人是浮竹隊長，“你墮落了嗎了，藍染？”
“你太傲慢了，浮竹。”棕發男人抬手抹去了臉上的血，順勢將額發抹向後方，垂眸向下看去，“沒有人一開始就是站在天上的，無論你或是我，就連神也是。”
“誌波夏夢，你是最大的變數。”他忽然叫到我的名字，語氣聽起來竟然還帶些異樣的欣慰，“是我造就了你——作為滅卻師的王，你終將走上與我相同的道路。”
……亂說什麼呢？當著總隊長的麵，禍水東引是不是？
“給你一個忠告，藍染。”我冷笑一聲，“晚上彆睡太死，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鏡花水月就要被迫弑主了。”
被戳到痛處，藍染沒再說話，直到三人升上天頂、被大虛捧在掌心，他的目光才終於從我的臉上移開。
那麼接下來……他最後那句話為我帶來的麻煩，我還得處理一下。
有上次召出消失的紅姬的經驗，鏡花水月很快在出現在我的手中，我繞過朽木白哉向浮竹隊長走了幾步，將刀柄朝他遞了過去。
“這是藍染的斬魄刀。”
病弱的白發男人接過刀，表情卻沒有絲毫放鬆：“你是如何得到的……剛才是夏夢你與藍染他們交戰嗎？”
海燕大哥也上前一步，滿臉都是擔憂：“「滅卻師之王」是怎麼回事？”
“那要從藍染的虛化實驗開始說起，不過我必須先澄清一點——我不可能走上藍染的道路，至少我知道，靈王大人一開始就是立於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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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番隊的救護班已經開始工作，井上織姬也代替了我的位置，為哥哥繼續治療。而我，被海燕大哥叫去跟總隊長私聊。
倒不是一對一私聊，浮竹隊長和夜一大姐也在談話之列。
我非常主動地把斬魄刀留在了哥哥身邊，哥哥本來也想跟我一起來，但被我硬按回了井上織姬的治療範圍。
“沒什麼可擔心的，”我笑嘻嘻地按著他的橘子頭，“我不會跟他們起衝突，而且我想跑路隨時可以跑。”
一旁的石田雨龍也有疑問：“「滅卻師之王」是什麼意思？跟你那晚給我的……”
似乎是顧忌周圍的人，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我知道他想問什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彆太在意，石田，雖然有些人需要王，但更多的人不需要。都二十一世紀了，沒必要拘泥於舊時代的舊製度。”
如果無形帝國的騎士們也能認同這一點，早早拋棄毫無仁慈之心的王、友哈巴赫就好了。但現在我成了他們的王，我會負起作為王的責任來，讓他們能夠自由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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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隊的隊舍我以前來過很多次，卻沒有一次深入到如今的程度。隊長室裡，我乖巧地正襟危坐，在兩名隊長、一名前隊長麵前頗為配合地講起了故事。
“根據喜助先生的說法，我的靈魂在誕生之初，就被靈王大人選中了。”
“靈王大人將右眼賜予了我，成為我魂魄的一部分。”
我簡單地向他們講述了我這些年獲得力量的經曆，如何吸收藍染製作的改造虛，如何意外穿越時間偷友哈巴赫的家，又如何成為滅卻師的王。當然，我略去了浦原喜助參與的部分，而能夠輕易把自己的青梅竹馬塞進故事邊邊角角的夜一，看起來很想吃爆米花。
其實我覺得總隊長並不在意我究竟如何獲得力量，他更在意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