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露琪亞的刑期又提前了。
這是我隔天傍晚在雙殛的地下訓練場、意外見到正在練習卍解的六番隊副隊長的時候聽說的,正式時間提到了明天正午。
雖然不知道他與露琪亞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這麼明目張膽地反水倒戈,但我們這邊多個夥伴總歸是好事。
哥哥還沒有打敗斬月,但時間已經所剩無幾。我在夜一身旁坐下,心裡盤算起來讓哥哥喝我的血有沒有效果,怎麼說哥哥也是半個滅卻師……
一旁的夜一忽然開口:“去看了空鶴嗎?”
“嗯。”我點點頭,“還從大姐那裡得到了新衣服。”
就是我身上這件浴衣,衣服上各處明顯的地方、都繪著誌波家的家紋。
就像我去無形帝國總會換上白裙子,以「誌波夏夢」的身份閃亮登場的時候,這件誌波家的衣服再合適不過。
“都安排好了嗎?”
“算是吧,”我點點頭,又搖搖頭,“其實還是有點不安的。”
至今為止,我還從沒有主導過「涉及大量人員與多方勢力的計劃」,自己也沒有多少正式對敵的經驗。我本能地想去依賴浦原喜助,但他此刻仍在現世準備穿界門,明天按流程也好、隨機應變也好,全都要靠我自己決定。
雖然我自以為能夠獨當一麵——就像準備萬全去參加能夠決定命運的重要考試,即便知道犯點小錯也能拿到合格的成績,但在考試前夜、該緊張還是會緊張。
夜一的手落在了我的發頂,停頓一秒後,又徑直將我摟進懷裡:“會害怕嗎?”
柔軟又包容的大姐頭氣息頓時將我籠罩。
我很喜歡夜一,從第一次見到她時就很喜歡,就像喜歡空鶴大姐一樣。
“害怕倒是不會,不知道夜一你聽過沒有,有句話叫「一切恐懼都源於火力不足」。現在的我火力充沛,彈藥無限,絕對不會再一次輸給他。”
“那不就足夠了嗎?”身旁的人輕笑起來,“你並非孤身一人,難道我無法得到你的信任嗎?”
“怎麼可能!”我望著她瞪圓了眼睛,“我就是再練上一百年,也不可能超越夜一你的瞬步和白打,我當然信任你!”
發頂又被揉了揉,原本紮好的雙馬尾立刻炸了毛。
而罪魁禍首的聲音滿是笑意:“喜助有說什麼嗎?”
我默默望天:“他讓我瞄準了打,彆傷到周圍的花花草草。”
雖然但是,雙殛這片荒蕪黃土地、前後左右哪裡有花花草草?
“誒——我們的小夏夢,真的長大了啊。”
“這前後有什麼關係嗎!而且不要用那種長輩的語氣說話啦!”
“誒?不行嗎?”
“倒也不是不行啦……”
很不可思議,現在我的情緒完全被積極地調動起來,不安和緊張一絲不剩,心裡隻剩下「我要打十個」的躍躍欲試。
腦海中傳來蝕月的呐喊:「記得用滅卻師的招式之前要喊名字!」
知道啦……就算沒有必須喊名字的限製,本來也是配合喊招式名更有酷斃火辣感啊。
“我絕對會讓藍染懷疑人生的。”我低聲地、緩慢地說道,像是在對自己發誓。
我很快就能了卻遺留在百年前的遺憾,為自己當時被迫結束的和平日常討回公道。
那麼現在……閒著也是閒著,就為明天的閃亮登場寫寫台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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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日早上六點,我去目前最空蕩的十一番隊,以「給你們重傷的三席帶飯」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