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攻擊迎麵襲來,我能看見,卻無法移動分毫。
……我怎麼能死在這裡呢?
然後,我看見了血霞。
像是幻覺,亦或是自己的走馬燈。
是我在流魂街的郊外第一次遇到虛、被觸手吊在空中之後,看到過的場景,卻又有些許不同。
淡金發的男人單手將我擁在懷中,另一隻手握著出鞘的斬魄刀,條紋帽子的帽簷壓得很低,綠色羽織被風揚起帥氣的弧度。
我單手摟住他的脖頸,軟軟掛在他身上,另一隻手還捂著小腹,嘴唇被咬出血痕,眼中滿滿的都是他略顯滄桑、胡子拉碴的臉。
熟悉的香味將我完全籠罩,心臟狂跳著,血液上湧,呼吸急促,根本無法思考。
這是……什麼?
“喜助……先生?”
聲音發顫。
“抱歉,”耳邊傳來熟悉的嗓音,清冽而令人安心,“我來晚了。”
是浦原喜助的溫度,是浦原喜助的聲音,是浦原喜助的味道,雖然感覺不到靈壓,但即便不看臉,我也分辨得出來。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他是死神的隊長,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還穿著我記憶中初戀店長的衣服。
“鳴叫吧,紅姬。”
我又看到了那片瑰麗的、讓我永生難忘的赤色。
周圍的虛群一擊便被清場,我的眼前又變成模糊的色塊,直到他收了刀,垂下頭、抬手抹去我眼角的水痕,我才意識到自己又開始流淚。
不是幻覺。
他真的在這裡,他又來救我了。
“真的、太晚了……”
身體脫力地向地麵滑落,卻被他公主抱起,隔著衣料傳遞而來的熱度讓我的顫抖緩和些許,接著便是幾乎要被奪去意識的眩暈感。
“這麼晚、就算現在來救我、我也不會隨便原諒你……”
已經到極限了。
“喜助……笨蛋……”
如果醒來時還能看見他,就太好了。
·
「虛餌」引發的混亂已經進入尾聲。
不久前剛剛覺醒了特殊力量、又被灌輸了有關「死神」與「虛」的知識、世界觀受到嚴重衝擊的井上織姬與茶渡泰虎,被安置在能看見最終戰場的建築物二樓,遠遠地觀看著黑崎一護與石田雨龍的戰鬥。
剛剛在建築物樓下與他們分開的浦原商店的一行人已經進入虛的聚集範圍,除去懷裡抱著人的木屐帽子店長外,其餘三人已然進入戰鬥,輕輕鬆鬆地清理著場地。
“為什麼浦原先生不讓我們照顧小夏夢呢?”井上織姬扒著窗戶,小臉上寫滿了不解,“剛才在商店裡走來走去的時候,浦原先生也完全沒有把小夏夢放下來。”
茶渡泰虎側過頭:“在井上你醒來之前,我有問過浦原先生這個問題。”
頂著少女好奇的目光,茶渡有些遲疑地轉述了自己先前得到的答案:“浦原先生說,夏夢受到了詛咒,會愛上睜開眼時見到的第一個人,他必須保證這個人是他自己。”
“誒?誒!!!”
大約與此同時,不遠處得到了同款答案的黑崎一護發出了同款驚叫聲:“誒?!木屐帽子、你怎麼能——”
說著他就想去搶回自家妹妹,然而作為他對手的人遠比他靈活,瞬間閃至他背後的死角。
“開玩笑的——彆擔心,黑崎先生,夏夢小姐隻是普通地睡著了。”
木屐帽子店長向外側走了兩步,目光落在了懷裡的少女沒什麼血色的臉上。
唇瓣被她自己咬的鮮血淋漓,眉頭也不時蹙起,即便是陷入沉睡的現在,她的身體也仍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