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次不成功,可能伴伴就再也沒有可以挽救的可能。
好在,成功了!
“你說,那隻薩摩耶當時有沒有認出鏡子裡的自己?”鄭武斌問道。
“不知道。”張從文搖搖頭。“但它一定能認出鏡子中的周滎滎。它能跑回來,願意和周滎滎生活在一起,就說明它其實沒有忘記以前的事。隻是受的創傷太大,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周滎滎。”
鄭武斌看著張從文,眼中色彩濃鬱。
“你知不知道,之前我一直懷疑你和老錢是什麼親戚關係。”鄭武斌道。
張從文聽聞啞然失笑。
“現在看,是我想多了。”鄭武斌繼續道。“我說怎麼老錢願意與一個剛開的訓犬機構合作。現在我才明白,你確實厲害。我感覺你總能想到狗心裡在想什麼。”
“哪有那麼誇張。”聽到彆人對自己的誇讚,張從文沒有絲毫為此開心的意思,反而有些傷感。“我能做的隻有這麼多。像它不願接觸另一隻狗使用過的東西,我雖然有一定猜想,卻對此無能為力。這一點,我實在是改變不了。”
鄭武斌拍拍張從文的肩膀,有些安慰的意思說:“彆太在意這種事了。人有力窮,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這樣的案例,我可以十分肯定,至少在國內還沒有幾個訓犬師能夠解決。現在一人一狗能夠融洽的相處已經很不錯了。”
“也許吧。”張從文勉強一笑。
心中卻是有些空落落的。
以前他解決一隻狗的問題後,心中都有一種滿足感。而這次卻沒有這種感覺。
他總覺得,自己無法解決的那個問題,並不是一個可以忽略的小問題。
可他畢竟又不能真的知道狗心裡在想些什麼。能夠做到這一點,他已經儘了全力。
臨走的時候,張從文把那麵鏡子留在了周滎滎家裡,並且囑咐她要每天都堅持和伴伴進行這樣的訓練。
最後張從文還是覺得不放心,囑咐道:“我建議你把陪陪的東西都扔掉吧。要是舍不得,就都收起來,收到一個伴伴看不到的地方。”
和鄭武斌分彆。張從文卻沒有回訓犬基地,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好好的睡了一覺。
接下來幾天,張從文除了堅持每天給大聖進行訓練外,都處於一個休息的狀態。即便店裡來了新的單子,也被他找借口暫時推遲。
“張從文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他總是怪怪的?”宋佳偉見張從文總不在狀態,還是沒忍住偷偷的向朱輕硯說道。
“不知道。自從他那次訓狗回來,就一直這樣。當時咱們也沒有跟過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朱輕硯也說道。
“你不是了解他嗎?”宋佳偉說。
朱輕硯一頭問號:“你跟他待了這麼長時間,你不比我更了解?”
宋佳偉反駁:“咱們兩個的了解是不一樣的。我現在是怕張從文一直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什麼事。”
好在宋佳偉的的擔心是多餘的。經過半個星期的休息,張從文才終於緩了過來。
“積攢的那些單子裡,有沒有哪些是比較緊急的,先交給我處理一下。”
宋佳偉來到訓犬基地,張從文見到他後便如此說道。
“你終於想起來要乾活了?你是歇夠了,你知道我為了安撫住這些客戶廢了多大的勁嗎。”宋佳偉見張從文終於恢複了往常,忍不住抱怨道。
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在一堆文件中翻找起來。
“這個。”宋佳偉把文件摔在張從文麵前。“原因簡單,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