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細分到某一工作犬的犬種上,所需的條件都不一樣。
所以做完這些基礎測試後,張從文就停了下來,觀察起這十隻小下司犬平常的性格。
經過長時間的觀察,這次並沒有讓張從文失望,最終選定了一隻。
臨到給錢的時候,丁場長卻十分豪氣的表示要送給張從文等人。
一是因為之前他養的藏獒咬傷張從文後,他並沒有給張從文額外賠償,購買這隻狗的錢就當作是那次意外事故的賠償。
第二是聽聞張從文想要訓練一隻工作犬的目的後,也想為小笑做些什麼。並表示,如果這隻狗沒有達到最終訓練的要求,無法成為輔助犬,他狗場裡的狗可以任張從文隨意挑選,隻需要給他一個成本價即可。
“這怎麼好意思呢。”宋佳偉說道。
丁場長搖搖頭,眼神十分堅定:“你們也看到了,我的狗場裡養的狗大多都是我們本土的犬種。我年輕的時候和你們一樣,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我一直想讓咱們本土的狗被咱們國人接受,至少能保留下一些血統純正的狗。現在這一步我可以說是做到了,但距離讓咱們國人接受這一點還相差很遠。所以我這麼做也有著我的私心,就是想通過你們告訴我們國人,咱們本土的狗一點也不比國外的差。”
眾人見狀也不再推辭。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張從文如此,丁場長如此,宋佳偉和朱輕硯也是如此。
回去的路上,張從文抱著丁場長贈送的小下司犬,心中一直在想著後續的訓練該怎麼進行。
雖然他已經熟悉了孤獨症輔助犬的訓練流程,但畢竟也是第一次訓練,細節方麵還是應該好好琢磨琢磨。
就比如說訓練這隻狗需要使用什麼樣的口令。是用英文還是中文。
許多人覺得本國的訓犬師用英文訓練是一種崇洋媚外的事情,作為龍的傳人,就應該用中文訓練。
實則這些人想的太過簡單。這並非是立場問題,而是一個訓練問題。
每種語言都有它的特殊之處和優點。
比如說給物種命名的時候,無論命名人是哪國人,都會使用到拉丁文。即便這個命名人是國人也不例外。
這麼做自然不是因為崇洋媚外,而是因為拉丁文的優點更加適合對物種進行命名。
拉丁文已成死語言,沒有人再繼續日常使用,也沒有失傳。所以拉丁文的語意固定,不再會有新的變化,改變其語意。
這個特點放在任何其它語言中都不是不具備的。就比如說中文中“同誌”一詞,在古代指的是誌趣相投的人,放到近代則演變成了為共同理想和事業而奮鬥的人。
隨著社會的發展,“同誌”一詞原本的含義漸漸隱退,變成了人與人之間的通用稱謂。而到了現代,“同誌”一詞反而成了對某一類特殊群體的稱呼。
在中文中,像這種例子數不勝數。也正因為中文是依舊在使用的語言,語意會隨著社會的變化而變化,中文才不適合作為給物種進行命名的語言。
反而已經無人再用的拉丁文因為是死語言的特點,才變成了適合給物種命名的專用語言。
這一道理放在訓狗上,也同樣適用。
中文相較於英文,也有著自己明顯的不足,所以英文才被廣泛應用在訓犬上。
而張從文之所以糾結於用英文訓練還是用中文訓練,其根本原因卻在於即便英文在訓犬上應用廣泛,但它對國人來講也有著不小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