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圍觀眾人之中,有人連連倒吸冷氣,甚至有人沒忍住發出了一聲短暫的驚呼。
剛才那一幕太過驚險。雖是張從文伸腿絆倒了這隻珍島犬,但這隻珍島犬在摔倒的時候,還不忘張口去咬張從文那條腿。
要不是張從文的腿足夠靈活迅速,這一口可能真就讓珍島犬結結實實的咬上。
“這隻狗太凶了吧。”人群中有人說。
“好危險,剛才嚇了我一跳,差點叫出聲來。”有個圍觀的女孩子說。
“它這麼凶,會不會咬到人啊。我有點不敢看了。”這句話是謝才哲的一眾同學裡一個人說的。
“狗狗好可憐啊。”一個愛心泛濫的人說道。
張從文眉頭皺起。
“這隻狗的情況複雜,我需要把它帶到一個沒人打擾的密閉空間裡進行訓練。”
他原本打算就地訓練,但發現還是行不通。
訓練現場不應該出現任何負麵情緒,圍觀的群眾更應該保持一個冷眼旁觀的狀態。不需要有人去為張從文擔心,更不需要有人會覺得狗可憐。
而像現在這樣,各種負麵情緒的人都有,張從文隻能重新選擇一個沒有人存在的訓練場地。
然而張從文話音剛落,楊保千就叫囂起來:“我不同意!你把我的狗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到時候打我的狗怎麼辦?我看你就是想通過打狗的方式進行訓練,否則為什麼不讓我們看?”
一些不了解張從文訓狗方式的人此刻心中也有些認同楊保千的話。
尤其是那個剛才說這隻狗可憐的人,也一同附和了起來。
“不能打狗。這隻狗已經夠可憐了。”
“就是。我把我的狗帶到這裡來,是為了讓你訓好我的狗。不是為了花錢讓你打我的狗。你要是敢打我的狗我就報警,打狗就是在虐狗。”
見到有人附和自己,楊保千更加得意起來。
“沒錯!打狗就是在虐待狗狗。狗狗這麼可憐,不能虐待狗狗。”
那人也跟著說了一句。
隻是這麼一說,有人就有些不服氣起來。
“這隻狗可憐?你沒看到它剛才多凶嗎?你覺得這隻狗可憐,它要是咬了人,人就不可憐了?”
楊保千心中暗喜,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幾句話就挑起了糾紛。看到有要吵起來的趨勢,楊保千立刻閉上了嘴。
那個覺得狗可憐的人卻並不覺得自己被楊保千擋了槍,依舊堅持著自己心中以為的正義。
“你不招惹它,它會要你?你沒看到它在外麵的時候多麼溫順?”
“你怎麼就知道它在外麵一定不會咬人?”
“你怎麼就知道它在外麵就一定會咬人?”
“不讓這隻狗進屋,怎麼養這隻狗?說的輕巧,要不送給你讓你養好了。”又有人加入了爭吵。
“憑什麼要我養?又不是我的狗。養不好狗,就給它放生,還它自由。”覺得狗可憐的那隻狗此刻已經全然忘記了這隻狗屬於楊保千。
“笑話。把這隻狗放了,不說它會不會咬人,它對周圍的生態也是威脅,周圍的其它小動物的命就不是命了?要是沒文化就多讀讀書,流浪動物一律屬於入侵物種。”
“狗跟著人類進化了這麼多年,早適應了人類環境。還說我沒文化,我看你才是沒有文化。再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它吃了其它動物也是應該的。”
“說你沒文化你還要跟我抬杠。那個叫演化,不叫進化。而且狗和人之間的關係也不是演化,而是馴化。還有你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照你這麼說,我比它厲害,我是不是就可以隨便弄死它了?”
“你是什麼心理變態。覺得你是人就了不起了,就可以隨意決定彆的動物的命?”
又一個人加入了進來:“那也總比它咬人強。”
“它在外麵又不咬人。咬人對它有什麼好處。它還要靠其他人給它投喂食物吃呢。它不傻,一頓飽和頓頓飽還是能分得清的。”
“我看是你傻!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說出這樣的話。梁靜茹嗎?要是它能分清一頓飽和頓頓飽,在屋子裡也就不咬人了。還有什麼比在屋子裡能遮風擋雨有狗糧吃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