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叫了嗎?”張從文有些鬱悶的說道。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那聲鬼叫到底有多大聲。
“沒有鬼叫。是狗叫的。”宋佳偉十分氣憤。“麻煩你也不要狗叫好不好,大半夜的很擾民的。神經!”
說完,宋佳偉就關上了張從文的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但張從文卻沒有心思理會宋佳偉到底在發什麼神經。他看著自己在紙上洋洋灑灑記得筆記,十分鬱悶,恨不得自己暴打自己一頓。
張從文的字很不好。或者說很難看。
小的時候,他的小學老師就曾給張從文下過評語,他的字就如同是蜘蛛爬出來的一樣。
張從文也知道自己的字很難看,但不知道現在已經難看到了什麼程度。由於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用過筆寫字,讓他原本不好看的字更加的雪上加霜。
更加淒慘的是,在他寫到後麵,手有些累,寫字的時候也無形之間更隨意,放飛自我了一些,導致原本雪上加霜的字,又鋪上了一層狗屎。
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明明是自己寫的字,剛開始的那一部分他還能認得,但到了中間部分卻變成了隻能勉強認得。等到了後麵放飛自我的部分,連張從文他自己都已經對自己寫的大部分內容都快認不出來了。
甚至有的時候想通順的讀出一段話,居然還要靠猜的。
我沒記筆記的時候,我怕忘了腦子裡的內容。我記了筆記,我還他媽怕忘了腦子裡的內容。那我不是白他媽記筆記了嗎?
張從文鬱悶的把他記得筆記團成一團,全部扔到了地上,才冷靜了下來。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今天似乎有些不對。訓犬師這個行業對現在的他來講最多隻能算個副業,而且指不定哪一天因為找不到新的客源,而不再繼續做這個職業,回歸到原本的正常生活。
那現在做這些筆記是為了什麼?
躺在床上後,張從文隻能這麼想著,安慰自己。生怕自己因為太過鬱悶而睡不好覺。
柳姨給的那個地址並不在他所在的這座城市裡麵,而是距離這個城市並不太遠的一個農村。
張從文早就已經和這家的狗主人說好,明天去看看他家的狗到底是什麼情況。
現在唯一知道的是,這家狗主人一共養了四條狗,想要解決的問題就是這四條狗拆家的問題。
如果單是拆家的問題也算不上什麼大問題,解決起來應該不會太困難,所以張從文並沒有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隻不過因為距離有些遠,所以第二天張從文很早就起了床。在發現宋佳偉還睡得跟一條死狗一樣的時候,用力敲響了他的房門。
“狗兒子,大清早的敲響我的房門,你還有沒有公德心啊?你爸爸今天還要去約會的好不好,給我攪了好事,等你回來我一定要殺了你。不對,一定要先閹後殺!”
“嘿嘿嘿!”
張從文對宋佳偉的威脅充耳不聞,隻當是狗叫。
“爸爸是想提醒你要起床尿尿了。”張從文很猥瑣的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在宋佳偉的罵罵咧咧中,快速的溜出了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