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們不吃剩菜,而是把這些剩菜放進冰箱後,兩個人都會忘記,直至放壞被發現,最後扔進垃圾桶。
可即便如此,張從文還是想做最後的掙紮。
萬一第二天能想起來冰箱裡還有打包的剩菜呢?
張從文自認為自己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尤其是在錢的方麵並不太過看重。但他又往往會很心疼錢。
主要是他認為錢應該花在值當的地方,如果錢花的不值當,那他就會心疼好久。
就像以前有一次被一隻狗咬到,去打狂犬疫苗。拿到發票的時候張從文當時並沒有覺得這大幾百塊錢讓他花的有多麼心疼,但當看到價格清單上還有一個五塊錢的衝洗費的時候,卻讓他心疼了好久。
他覺得這五塊錢花的完全不值。隻是在傷口上打了一些肥皂,然後用清水在那衝洗了十五分鐘,就收了他五塊錢。
整整五塊錢啊,就衝了衝水,打了打肥皂,就收了五塊錢的費用。
這個經曆讓張從文足足有兩個星期沒有睡好覺。
回到出租屋後,死胖子倒頭就睡著了。張從文卻躺在床上琢磨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工作久了,張從文現在有點不想去繼續找工作了。尤其是這段時間給彆人訓狗賺的錢,已足以他能生活一段時間。
沒有了壓力,就沒有了進取的動力。張從文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第二天起床,張從文和宋佳偉果然都忘了昨天打包後放在躺在冰箱角落裡的剩菜,都點起了外賣。
張從文本來有些好奇宋佳偉今天為什麼沒有去上班,宋佳偉卻對張從文神秘一笑,說了句有事。吃完外賣後,收拾了收拾,就匆匆的出了門。
宋佳偉走後,張從文才想起來,今天是周日,謝茱莉應該也沒有事情,宋佳偉應該是去約謝茱莉了。
對自己朋友能找到像謝茱莉這樣小白花一般的女朋友,張從文自然是十分開心,雖然並不知道宋佳偉和謝茱莉是不是真的發展到了男女朋友關係這一步。
如果這兩人確立了關係,張從文可能就要懷疑謝茱莉是不是讀書傷到了眼睛,需要配一副眼鏡,要不然這樣的一個小白花怎麼能看上宋佳偉這樣的人。
其實張從文隻猜對了一半,宋佳偉確實和異性有約,但卻不是謝茱莉。
而且那個異性張從文也認識,竟是朱輕硯。
朱輕硯看到宋佳偉的時候十分開心,快速迎了上去,說道:“你終於來了,我都等了你半天了。”
宋佳偉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有沒有想好將來咱們租哪邊的房子?”
朱輕硯看了宋佳偉一眼,說道:“咱們的事,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你就開始著急租房子了。”
宋佳偉卻道:“早晚的事嘛。早看晚看都一樣,終究得租一套房子,總不能在我現在這個出租屋,或者直接搬去你家吧?這事也不能這麼乾啊。”
朱輕硯卻說:“先把我們未來的計劃捋清楚。”
宋佳偉卻道:“這方麵我肯定是聽你的,畢竟你有錢,搞不好我以後的生活就得靠你的錢了。”
朱輕硯卻有些擔心:“這種事我們瞞著張從文會不會不太好?”
宋佳偉卻搖搖頭:“反正他早晚都要知道。到時候我們生米煮成熟飯,他不樂意又能怎麼樣?大不了到時候多給他一些錢。”
隨後他又想起了什麼,對朱輕硯問道:“你父母那邊怎麼樣?”
朱輕硯想了想,道:“我媽倒是沒有對我們的事說什麼,但我爸好像不是很樂意的樣子。”
宋佳偉點點頭:“沒關係,老爺子那邊的思想工作,我去做就行。”
“噗……他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