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輕硯想到了什麼,急忙向張從文問道:“怎麼回事?”
張從文道:“還記得我們為什麼會在醫院門口見麵嗎?”
朱輕硯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原來當時咬人的那條阿拉斯加的主人竟是眼前這位。急忙解釋道:“我們是王叔介紹來訓犬的。您是陳娜姐是吧?”
打扮精致的女人一愣,狐疑的打量了兩眼張從文後才硬生生的說道:“進來吧。”
眾人進屋,陳娜就再也沒有和張從文等人說過一句話,甚至連讓坐倒水的客套話都沒有,直接把他們晾在了原地。
“嘖!這次的狗可不好訓。”眾人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五分鐘後,宋佳偉才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張從文心中雖然也不舒服,還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狗的身上。畢竟他這次來的目的是訓狗,不是跟人鬥氣。要是這個叫陳娜的女人直白的說不讓他們訓,張從文轉身就走。可對方沒有那麼說,自己既然已經答應了下來,就要忠人之事,否則的話朱輕硯的父親在他朋友那也不好交代。
那隻名叫安迪的阿拉斯加在家裡的狀態和當時張從文第一次遇到時的凶神惡煞般的樣子極為不同。這條阿拉斯加在家裡時表現的極為乖巧,甚至對張從文三人的到來都沒有絲毫興趣。
就從這一表現來看,這隻阿拉斯加的狀態就極為的不對。
一隻健康的狗的狀態,家裡進了陌生人,即便不會警惕,也會好奇的上前聞聞陌生人的氣味,然後走開做自己的事。哪怕是一些生性膽小的狗,也會遠遠的觀察突然到訪的陌生人。
而這隻阿拉斯加眼中竟然隻有自己的主人,對張從文等人視若無睹。這自然不是忠誠的表現,而是在一種處於高壓力下被強行壓製掉本性的表現。
陳娜更是如此。把張從文等人領進屋後,就再也沒有管過他們,仿佛張從文等人不存在一樣,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了這條阿拉斯加的身上。
一會兒抱,一會兒親,一會兒抬起這隻阿拉斯加的前腿,一會兒又擺弄著這隻阿拉斯加做各種各樣的動作。樂此不疲。在外人看來,這隻阿拉斯加並非是主人的寵物,倒更像是女主人的玩物。
這一情況對張從文來說既好又壞。好的方麵是他能夠看到狗主人和這條阿拉斯加平時的生活狀態,壞的是他想要訓這條阿拉斯加的話,最大的難度並非是這條狗,而是狗主人。
“兒子,張嘴讓媽媽看看你的牙。”陳娜一邊說著,一邊就想掰開這隻阿拉斯加的嘴,甚至都沒有管這隻阿拉斯加同意不同意。
然而阿拉斯加表現的明顯很不樂意,甚至有幾次都做出了咬的動作,來表示自己不滿意。可即便如此,陳娜依舊我行我素,強行將這隻阿拉斯加的嘴掰開。
若是正常情況下,偶爾強迫一條狗做一些它不樂意的事也沒什麼,但就這麼短短的幾分鐘內,陳娜就已經做了三次同樣的事。
彆說是狗,就算是一個人這樣被她折騰也得煩。
這隻阿拉斯加明顯被陳娜折騰煩了,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陳娜突然大聲喝斥一句:“聽話!”
聲音突如其來,就連宋佳偉和朱輕硯也被嚇了一跳。
不過女主人的威嚇確實管用,這隻阿拉斯加委屈的哼唧幾聲之後就乖乖的就範了。
看到自己的喝斥起了效果,陳娜立刻喜笑顏開。坐在沙發上,將阿拉斯加的前爪搭在自己的肩膀,狠狠的抱進自己的懷中。
這個姿勢對狗來講,極為難受。但迫於壓力,這隻阿拉斯加不敢做出絲毫的反抗。
觀察了半天人與狗的相處模式後,張從文才問道:“聽說這條狗咬了您的家人,我可以問一下咬的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