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剛才還是在保質期內,這一刻已經過保質期了?
當然不是。
睹物思人。
他看到梅林,想起了林詩音。
鐵傳甲身上的束縛沒了,但他心中的枷鎖依然存在。
替鐵傳甲開心,但那開心終究是彆人的。
不是他的!
“詩音……”
李尋歡滿臉苦澀,心中好似有千萬把刀在亂絞一般,痛徹心扉。
咳咳咳……
李尋歡彎著腰,不停可咳嗽起來,好像要將心肝脾肺腎都咳出來一般。
魏武能治好他的身體,但卻治不好他的心病。
咳了近二十年,身體已經形成了一種本能,或者說肌肉記憶。
當然傷心欲絕時,就會不停咳嗽。
咳了好一陣之後,李尋歡直起腰,不自覺轉頭看向林詩音居住的小樓。
不看還好,一看心疼更痛
了。
此刻魏武正與林詩音濃情蜜意,耳鬢廝磨……
接下來,李尋歡不敢往下想了。
有時候,他突然會恨老天,為什麼對他如此殘酷。
可冷靜下來之後,他卻很清楚。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可以為兄弟豁出性命,但有些東西是絕對不能讓的。
就像魏武說的,我心愛的女人,隻有我能給她幸福,彆人誰都不行!
“唉……”
李尋歡長長歎出一口氣,將酒壺中的酒一飲而儘,隨手將酒壺扔到地上。
啪……
酒壺落地,白瓷碎片灑落一地。
也該邁過那個檻了啊!
李尋歡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與過去徹底做了一個了斷。
“呼……”
李尋歡長長呼出一口氣,不再看林詩音居住的小樓,目光轉向冷香小築。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巧合。
李尋歡看向冷香小築時,原本漆黑的冷香小築瞬間亮起一盞燈。
他心中一暖,好像這盞是為他點燃的。
像母親給兒子留的燈,也像妻子為丈夫留的燈。
李尋歡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整個人也從頹然變得柔和。
燈前閃過一道黑影,瞬間隱沒在黑暗之中。
“嗯?”
李尋歡眉頭一挑,身形一閃,下一刻涼亭中隻剩下滿地的碎瓷片。
而李尋歡已經化作一柄飛刀,將夜幕割開,落入冷香小築之中。
剛才那道黑影輕功絲毫不在李尋歡之下,待他進入冷香小築,黑影早已無影無蹤。
若是旁人看見,定會以為看錯了。
但李尋歡的眼睛何等毒辣,他百分百確定,那就是一個人。
一個輕功不遜色他的人。
李尋歡透過窗子,看向房中的那盞燈。
他猶豫片刻,走到窗前,抬手輕輕敲了敲窗欞,輕聲喚道。
“林姑娘……林姑娘,林姑娘。”
喚了三聲,房內毫無動靜。
李尋歡心感不妙,一把推開窗戶。
隻見那盞燈就放在桌上,而桌上擺著五個酒杯。
李尋歡眉頭一皺,心感不妙,一個燕子抄水,如狸貓一般,絲滑至極地躍入房中。
當看清桌麵上五個茶杯的排列形狀之後,他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
隻見那五個酒杯有一半嵌入桌麵之後,而排列的形狀如梅花一般。
梅花盜!
是梅花盜!
林仙兒被梅花盜掠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