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牆之隔,葉昭昭聽著產婦撕心裂肺的叫喊聲,聽得她的心都跟著在顫抖。
那老婆子眸光微閃,苦苦哀求著她,“夫人,你真是我們的大恩人啊,你的醫術高超,能不能幫幫忙啊!”
葉昭昭根本不會醫術,她隻是不忍心看著這世間又多一個跟她一樣的沒母親的孩子,才起意過來看看。
“我帶了人參過來,你切點參片,讓她含著吧。”
老婆子千恩萬謝,接過她遞過來的錦盒,“你能幫老婆子照看她一下嗎?我去廚房拿刀切一下。”
說著,她腳底踩風轉身就跑。
葉昭昭下意識想要拒絕,聽著裡麵婦人的慘叫聲音,她還是朝裡麵挪了挪步子。
隻是她剛一踏進產房,就被人捂住了唇,控製住了.
葉昭昭瞪大了眸子,大驚失色,那產婦明明是真的啊,到現在她都還在慘叫,為什麼屋子裡藏了這麼多歹人!
恍惚中,她聽到男人的聲音,“趕緊走,乘他們現在還沒察覺,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就走不成了!”
她被人五花大綁,口中塞的布條,扔進了一個大木箱子裡,迅速抬上了馬車。
“哥,這女人長得真他媽水靈,大小姐不是說,讓我們好好享用嗎?我都等不急了啊。”其中一個男人惡毒的聲音傳來。
“放心,等會那宅子會被人一把火點了,讓那些禁軍拚命救火找人,我們自然就安全了,一會讓你爽個夠!”
葉昭昭臉色的血色儘褪,他們到底是誰,連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都敢動,這些癟三還想玷汙她?
就不怕太子殿下的雷霆之怒嗎?
吉時至,東宮大門兩側陳鹵簿鼓聲音不絕於耳。
太子殿下冕服乘輿而出,輿駕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禁軍侍衛和迎親的朝臣等,個個神色肅然,如此陣仗的迎親隊伍,令人不由膽怯。
阮府大門外早已搭設了專供太子殿下臨時休息的圍帳,在儐者的帶領下,傅羿安進入阮府。
這時,一個侍從急匆匆進來,拱手道,“殿下,大事不好了,那大雁好像死了!若重新換,隻怕耽誤吉時。”
大夏迎親曆來都有帶著大雁的傳統,象征夫妻之間恩愛,摯而有彆。
空氣一片凝滯。
這猝不
及防的‘變故’實在蹊蹺,這大雁的死瞬間給這場舉世矚目的大婚籠罩了一層不吉利的陰影。
在場的人,神色驟變,尤其是阮家的親眷,臉上都染上了一層慍怒。
偏偏,傅羿安沉默不語,阮仕廉等了一會,才尬聲道,“無妨,都是虛禮!
阮流箏一身喜服,帶著滿頭珠翠的鳳冠,雙手扣在腹前,目不斜視,步態端莊典雅,朝著傅羿安走去。
阮流箏出了阮府,一旁的嬤嬤攙扶著她上了輿駕,隨著嗩呐鑼鼓齊聲響起,迎親的隊伍直往東長樂街過。
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這才若有若無地勾了勾唇,傅羿安還真是不入流,不想娶她,弄死一隻大雁又能怎樣?
她今日還要毀了他最心愛的人。
阮流箏攤開手,倨傲地欣賞著自己的纖纖玉指。
她的丹蔻豔麗無比,可沒有人知道她的指甲裡藏著一粒劇毒,待他們行巹酒禮時,她會讓傅羿安知曉,侮辱阮家的代價,要他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正當她失神之時,輿駕忽地停了下來,耳邊出來嗖嗖箭矢的聲音。
“啊——
“又刺客——
阮流箏大驚失色,眉頭蹙起,這是要當街刺殺太子嗎?
這不在計劃之內啊,阮家再膽大包天,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啊!
兵戎相見的聲音越來越大,雙方惡鬥正酣,原本街道就不算寬敞,外加看熱鬨的民眾,還有迎親的儀仗官員朝臣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