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宮中傳出消息要在國子監舉行一場蹴鞠比賽,比賽細分兩個大類,有少年蹴鞠隊,其成員主要是太學的學生組成。
另外則是由功勳世家的弟子們,殿前司的禁軍以及西山大營的將士們組成。
傳言本次蹴鞠優勝者有機會成為禁軍,因此,參賽的人員眾多,不管是誰都鉚足了勁頭想要在陸太後麵前爭一爭。
這種熱鬨,自然少不了上京貴女和夫人們的參與。
林婠婠從馬車上下來,遠遠就看到了這人潮湧動,熱鬨非凡的景象,轉頭對銀翹叮囑道,“若非林鴻要參加比賽,我實在不願來此湊趣,今日到場的都是達官顯貴,你切忌不可莽撞,萬不能衝撞了貴人。”
銀翹點頭如搗蒜,好奇地東張西望,因青黛身子不適,她才有機會陪著姑娘出來見見世麵。
主仆兩人沒走幾步,謝長宴便從人群中款款朝她走來。
他一身淡雅的天青色長袍,整個人風流瀟灑,郎豔獨絕,眉宇間有著幾分疏離和矜貴,當真是世無其二的美男子。
“林姑娘。”謝長宴微微笑道,“我還以為今日你不來呢。”這蹴鞠消息一出,他一早就給她下了帖子,林婠婠卻婉拒了。
林婠婠有些羞赧,她若應邀而來,就怕傅羿安那個瘋子看到回去又折騰她。
她因林鴻而來,可這話,說出去實在傷人,她便忍住了。
誤會便誤會了吧。
林婠婠垂首轉移話題,“你今日不會上場吧?”謝長宴挑眉,意有所指,“你想我上場?”
她明明隻是隨口一問而已,“沒?不是那個意思......”
謝長宴臉上的笑意愈濃,“等會在看台上可仔細看好了!”
林婠婠暗自懊惱,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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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場上因為陸太後的親臨,人們的熱情空前高漲,歡呼聲和唏噓聲一浪高過一浪。
傅羿安盯著賽場的比分,臉色倏地一下沉了下去。
“他發什麼瘋?老胳膊老腿,跟一群少年們搶風頭?”
許紹瞟了一眼賽場上英姿颯爽的謝長宴,戲謔道:“他不過長你兩歲,你是對自己的年歲有多大的誤解?”
西山大營本是被吊打的份,誰能想到謝長宴就帶了兩人,便能扭轉乾坤,他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閉嘴!”
許紹把折扇拍入左手掌心,恍然大悟,“靖南王府有意與謝家結親,該不會他結親的對象是你‘堂妹’?”
傅羿安掃視了一圈看台,果然看到了林婠婠那嫋嫋的身姿,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看台,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他眼眸一眯,眸光森冷銳利,“來人,我要上場!”
許紹嗤笑出聲,“子旋兄,不至於......”
傅羿安上場後,禁軍士氣大震,兩隊比賽異常激烈,比分幾乎不相上下,最後還是傅羿安他們這隊險勝了一分。
隻是林婠婠根本沒有看到最後,她中途去入廁,剛出門口,就看見銀翹瑟瑟發抖地跪在一群貴人前,不停地自扇巴掌。
林婠婠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