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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羿安抬手撩開芙蓉帳,垂眸便看到蜷在床榻上的林婠婠,那纖細單薄的身子,盈盈一握的腰肢,不禁讓人想要疼惜。
他坐在床沿,傾身去撈她的身子。
男人粗糲的指腹一碰到她的肌膚,她乍然一驚,顫著身子朝裡縮了縮,“你彆碰我!”
林婠婠瞬間紅了眼眶,不停地抽泣著。
今日她一直拚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甚至不敢當著柳玉娥的麵哭泣,此刻,他卻不費吹飛之力就擊潰了她努力營造出來的堅韌。
他憑什麼非要來招惹她!
傅羿安借著月光看她,隻見那散落的青絲,一縷一縷攏在後背,肩頭微微地顫抖,隱隱聽見一聲聲細弱的啜泣聲。
她怎麼又哭了?
男人垂眸凝視著她,“生氣了?”
鬼使神差,傅羿安卻想起她被他壓在身下肆意掠奪時,那副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
傅羿安撩起衣袍,褪下鞋襪,躺在她身側從後背一把摟住她,聲音軟了幾分,“彆哭了。”
林婠婠一哽,淚如雨下,“趙妙元就是故意的!她知道我們......才那麼針對我的!”
說話間,他又牽起她的玉手,掰開手指想要檢查,“以後彆用這類金簪了,太鋒利,傷著自己了吧。”
林婠婠心頭一酸,心中泛起一圈圈漣漪,他怎麼知道的。
當時她在廂房用金簪劃傷了彆人時,也不小心劃破自己的掌心。
她一直忍著,誰也沒有告訴,明明她掩飾得很好。
傅羿安見傷口並不深,便沒有再說什麼,他輕輕地撫摸著她光潔的背脊,嗅了一下她的發絲,聲音低啞而蠱惑,“婠兒,我想要你!”
男人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時間,溫潤的唇舌點點落下,他一邊吮吸著她的耳痕,一邊去解她的肚兜,“婠婠,乖......”
沉淪間,隻聽到銀翹清脆的呼聲,“姑娘,不好了,府裡進賊了——”
屋外隨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林婠婠赫然一驚,一把推開抱著自己的男人,眼眸睜圓,“大呼小叫,像什麼樣子,我睡下了,你不準進來!”
銀翹乖順地“哦”了一聲,就走遠了。
林婠婠這才發現,他衣衫半敞,露出精壯的腰腹,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神情哪有半分溫潤的貴公子的樣子,分明就是登徒子,是采花大盜!
“你還不走?等著被抓?”
傅羿安舔了舔嘴唇,眸色一沉,眼看著錦袍下蓄勢待發,卻不處可發泄。
他想要掐死程豐的心都有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好歹等他辦完事,還好衣袍夠寬鬆......
“手上記得擦藥。”
傅羿安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吩咐小廝備水沐浴。
淨室裡,傅羿安擰了擰眉,舀了一瓢冷水淋過頭頂,滿身的欲火才漸漸消退。
程豐頭上頂著幾片樹葉進了屋,“爺,怎麼大半夜就冷水沐浴?”
“去清掃馬廄十天!讓赤羽跟著我。”
程豐嚇出一身冷汗,求饒道,“爺,我帶著他們整整兜了五圈啊,都快累趴下了......”
“十五天!”
“爺,我真的錯了。”
“二十天!”
程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