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讓兒和奮兒沒了,父皇也沒有下令追查是誰傳染的?也沒追究太醫局的責任?”
“奴婢不清楚這裡麵的事情。”
太子從太子妃的院子出去,把管家找來,又把府裡的所有下人,自己的貼身嬤嬤,幾個側妃什麼的全部叫來。
他還沒說話,已經哭聲一片。
“都閉嘴!”太子陰狠的一句,大家都不敢哭了。
魏楚楚一言不發,臉色自然是悲傷,但是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哭哭啼啼。
太子說:“楚楚,你來說。”
魏楚楚也沒端著,也沒有刻意給太子妃上眼藥,她平靜清晰地把事情經過都敘述一遍。
“兩位小皇孫去書院前並無異常;書院的飲食器具查無異常”
“病發突然,孩子被診斷天花那天,孩子的兩名陪伴小太監也先後發高熱,太醫診斷也是天花,兩名小太監也已經身亡。”
“前日,伺候皇孫的四名丫鬟先後得了天花,也已經死了。”
“孩子沒了,陛下和皇後都心疼至極,都來了府裡,陛下傷心落淚。回宮後,太醫局的院使被賜死。”
魏楚楚話說完,太子半晌無語。
這麼說,孩子就是惡疾死了?
可是為什麼被傳染的都是太子府的下人,為什麼書院的孩子,一個也沒有傳染?
管家說:“承恩公和皇後娘娘調查了,兩個小皇孫發病後,書院全部放假,整個書院撒藥消毒,所有的孩子接受天花治療。”
因為平時兩個皇孫身份不一樣,所以在書院裡是單獨授課,所以與其他孩子也沒有傳染。
這樣也解釋得通。
太子心裡憋屈得厲害,頭昏腦漲。
孩子都死了,卻無處追責?隻能自認倒黴?
“備車,我要去承恩公府。”他掙紮著起來,他不能就這麼任由兩個兒子死了,總要有人為此事負責。
管家立即幫助他把馬車套上。
太子的馬車去承恩公府,一路上無人敢攔,兩邊矮灌木上的白雪映襯著太子豪華的馬車,映著大乾最尊貴的皇子冰冷的富貴。
一輛很平凡的小馬車迎麵走來,馬蹄在路上還有些打滑。
“太子鸞駕,閒雜人等回避!”
太子的侍衛在前麵騎馬奔跑,舉著儀刀開路。
小馬車卻不怎麼害怕,略微往路邊靠了靠,車簾掀開,露出管瑩瑩的一張恣意的臉。
“太子殿下,彆來無恙?”
她大方地打招呼,太子卻理也沒理,車駕不停,繼續前進。
“嘁,裝什麼裝!”她把車簾放下,嘴裡咕噥一句。
念可和顏可都快要嚇死了。
“夫人,那可是太子殿下啊,您怎麼能這麼攔人?還不下跪?會被打死的啊!”
“打死?你看我被打死了嗎?”管瑩瑩撇撇嘴,“男人這種東西,隻能當……”
幾人去街上的鋪子裡,先購買了一批精致的小瓷瓶,又定製了一批鐵盒。
她把小瓷瓶放在車廂裡,使勁地搓搓雙手,在臉上又揉了揉,古代的冬天,可真冷啊!
太子回來了,她的計劃可以開始了。
賑災賑得老百姓都造反,這也是個人才啊!看那張吃了屎的黑臉,肯定在皇宮裡挨剋了!
心裡難受,來顆萬能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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