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當年與我一起進門的弟子,最晚可是一年之後才完成引氣入體的!”
“真的嗎?”知道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的這樣,文雀忍不住破涕而笑。
“這又哭又笑的。”李天遙刮著她的鼻子道,“怎麼跟隻小狗一樣。”
說完,“哈哈哈”笑了起來。
“表哥,你還笑我,快幫我想想辦法嘛,我想快點。”文雀兩隻手握成一團對著李天遙上下搖動,“表哥,求求你啦。”
“好好好,你每次打坐前,先默念一遍《清淨訣》,如果不能進入冥想狀態,就繼續默念《清淨訣》。”李天遙用手碰了碰鼻子,心裡忍笑,“真像隻乞食的小狗,彆說還挺可愛的。”
按照李天遙的指點,文雀又進行嘗試,感覺腦子裡確實比剛才要寧靜的多,看來念《清淨訣》真的有用。
可惜她一直試了好多天,直到他們坐上飛往中州的飛舟,還是沒能成功,不過文雀並不氣餒,顧不上對飛舟這個龐然大物的好奇,隻一直呆在房間裡打坐,她感覺自己很快能進入表哥說的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了。
“雀兒,看看外麵的風景吧,從咱們進入修真界,你就沒閒過。”
“表哥,等等嘛,我再試一次,就一次,我感覺就要成功了。”
李天遙扶額道,“可惜了咱們倆的好運氣,這次分到的可是一個視野極佳的房間,竟也吸引不來你的的目光。”
“本來還擔心她年紀小,難以靜下心來修煉,誰知這孩子還沒修煉就已經這樣癡迷,以後說不定是個修煉狂人。”
李天遙推開兩扇大大的窗,燦爛的陽光鋪灑進房間,極目望去,可見下方煙波浩渺碧藍的湖水,蒼翠青碧的遠山,美得好似一幅不真實的畫卷。
“哇,表哥,修真界真的好美。是不是隻有在修真界,才能欣賞到這樣的美。”文雀忍不住站起身,和李天遙一起站在窗前,靜靜地欣賞美景。
“以後我回家,也要站在這樣的高處看家鄉山水,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呢。”文雀正在暢想以後怎麼遊覽九龍山的風景,“咚咚咚”,幾聲又快又響的敲門聲把她從沉思中驚醒,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緊張。
李天遙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彆怕,我去問問。”
“不知何方道友?”
“道友,煩請開門一敘!”
李天遙想了想,開打禁製,隻見外麵站著一男一女,兩個穿著顏色款式相似的築基中期修士。
“道友,叨擾了,我們是南越城明家人。不知道友來自何處?”兩人隻是微微點頭致意,說話雖客氣,字裡行間卻還是帶著世家修者的矜傲。
“在下不過雲天宗一普通弟子,不知二位道友有何指教?”李天遙平靜地道。
“哦,原來是雲天宗的高徒。”男子眼中露出一絲遲疑,心道“雲天宗是中州五大宗門之一,實力不可小覷,明家自是不能與之相提並論,不過這位看來隻是個普通弟子。”
“道友,我們因有急事,未能訂下二樓的房間,我家二小姐身體不適,想跟你換個房間,不知可否行個便利。當然,我們自不會讓道友吃虧。”那女子輕輕擠開男子道,瞥了眼李天遙,拿出兩瓶丹藥遞過去,“這裡有兩瓶養氣丹,算我是明家的酬謝。”
“行,煩請道友稍等,容我收拾一下。”李天遙抬手接過那兩瓶丹藥,揮手收起桌上的東西,拉過文雀,“不知我們換到何處?”
“道友請跟我來。”那女子又瞥了一眼文雀,率先走了出去。
李天遙和文雀跟著他們換到了飛舟中間的房間,關門之際,剛好聽到那女子的聲音傳來,“張大安,我說你有必要這麼小心翼翼嗎,不過雲天宗一個普通築基初期弟子,也值得你如此小心!”“碧水,慎言,出門在外,小心駛得萬年船。”
文雀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也知道,按說他們那一排的房間都能欣賞到湖光山色,可這兩人獨獨找上他們,還特意點出來曆,當然是覺得這些人裡,隻有他們是最無足輕重,隨意可欺的。
李天遙啟動房間禁製,又抬手設下一道結界,笑道“小小年紀,整天向東想西的,來坐下吧。”
“表哥,你彆生氣。”文雀偷偷看了一眼李天遙。
“生什麼氣,今天我可是賺了兩瓶養氣丹!”李天遙笑道,“今天為兄讓你失去了看風景的位置,雀兒可會失望。”
文雀連忙不停的搖頭,“不失望,我還要打坐,可沒時間看風景。”
“哈哈”,李天遙笑道,“雀兒,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強食,欺軟怕硬不過常態。你可知在這裡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要學會低頭做人嗎?”
“低頭做人沒有錯,在修真界活著才是最重要的,隻有活著才能走的更長,行的更遠。”
“譬如剛才,雖說飛舟之上還有金丹修士坐鎮,那幾人在飛舟上輕易不敢動手。可他們修為比我高,人數還多,且我們要去的目的地正是南越城。”
“這種情況下,若為一時意氣之爭,可能致使你我二人失去性命,所以若為此事生氣完全不值當。”
“雀兒,外出行走,做人做事更需百倍低調,萬般謹慎,時刻以自身性命周全為重。不要爭名聲、意氣那些無謂的東西,要知道一時的退讓,是為了讓自己走的更遠。”
“當然,修仙之人,必須要有戰天鬥地的勇氣和決心,若遇機緣、法寶、秘法,當爭必爭,切不可唯唯諾諾、畏首畏尾,做一隻縮頭烏龜。”
“嗯,表哥,你說的真好,你說的道理我懂,我會牢牢記住的。”文雀眨眨有些濕潤的眼睛,忍不住走過去,抱住李天遙的胳膊。心裡升起陣陣暖意,隻有為自己好的人,才會跟她說這些道理,表哥對她的好她都記在心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