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澤沒有說話,眉頭依然緊蹙著。
隨後寧芙站起身,繞了茶幾一圈走到臥室,從衣櫃裡拿出一個寬鬆的黑色連帽開衫,走到陸錦澤麵前。
“穿上,去醫院。”
“乾嗎?”
寧芙將衣服輕輕扔到他懷裡,轉身走向大門,“你發燒了。”
這是她剛才本能地摟住他脖子的時候發現的。
“......”
過了一會,拉拉鏈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寧芙已經穿好了鞋子。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晚上七點多。”
“你真行。”寧芙轉過頭看著臉色潮紅的陸錦澤,“吃退燒藥了嗎?”
“吃了。”
陸錦澤抬起頭看著她,眼周更紅了,像剛剛哭過的樣子,而且,這件XL寬鬆版外套在他身上還是有點小。
“走吧。”
“哦。”
一問一答,活久見。
都燒成這樣子了,還有那麼大的力氣按住她......
二人打車到了醫院,查出了陸錦澤這次發燒的原因是免疫力低下造成的傷口感染。
不管是打車來的路上,看診清創口的過程中,還是現在的打點滴時間,陸錦澤沒主動跟她說過一句話。
都是她主動說的,不過內容都是跟病情有關的。
而陸錦澤正坐在她旁邊,在一個角落裡縮著身子,眼神空洞地定在一個地方,也不睡覺休息,像根蔫了的草。
“是不是很冷?”
寧芙輕輕把手搭在他沒輸液的手上,下一秒,陸錦澤抽回了手。
她嘖了一下,又問道:“你口渴嗎?我去買點水。”
陸錦澤無動於衷,眼皮都沒眨一下。
寧芙把目光從陸錦澤臉上收回,愛喝不喝,她反正是渴了。
“噸噸噸......”將剩了半瓶的水擰上蓋之後,她將另一瓶沒打開的水遞給了陸錦澤。
如她所料,陸錦澤巋然不動,依舊沒有接過。
“哦,你另一隻手輸著液呢,我幫你擰開。”
將另一瓶水擰開後,她又一次把水送到了陸錦澤手邊。
看著陸錦澤絲毫沒有想理她的樣子,寧芙的手不自覺握緊了水瓶,一滴滴水順著瓶壁流到了她手上。
“你愛喝不喝。”
正在她準備將水瓶拿走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小聲悶哼。
“涼的。”
“嗯?”
陸錦澤的目光仍然不動,就像說了句夢話。
雖然寧芙很想把這倆字當成耳邊風,但她確實是聽得真真切切,思考了幾秒後,她將水瓶擰好,放在懷裡準備捂熱。
與此同時,她的餘光捕捉到了旁邊人的表情。
“你笑什麼?”
寧芙正眼看向陸錦澤,發現他依舊是冷著個臉。
將近淩晨一點的時候,寧芙抬頭看了眼點滴,發現快打完了。
這時,她緩緩開口,“醫生說你傷口感染了,我看——”
“你要不再住幾天院?費用我來出!”她拍了拍胸脯,一副要全包了的樣子。
而就在她把話說到一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