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她，真的滿心滿眼都是他，他卻視若不見。
“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江瑤邁步離開。
陸柏宴直接擋在她身前，注視著她的眼睛，“我們好好說話，行嗎？”
江瑤往右，他就攔在右邊，江瑤往左，他就往左邊攔。
後來乾脆拽著她的手腕，把她拉進懷裡，兩人毫無距離地貼在一起，江瑤掙紮無果，腰肢不得不往後壓，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好在她腰肢細軟，能輕鬆往後仰。
不過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兩人的上半身離得越來越遠，下半身卻緊密地貼在了一起，隻一瞬間，她就感受到陸柏宴的緊繃和蠢蠢欲動。
江瑤臉上一片紅暈，惱羞成怒地推拒著他，陸柏宴卻將她扣得更緊，一陣酒氣混著淡淡的木質香撲麵而來。
“陪我去吃飯。”
“我不去。”江瑤沒好氣地捶了他一下，“陸總想讓人陪吃飯，有的是身份高貴的女人自願送上門，何必要纏著我這種人不放？”
陸柏宴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因為我喜歡的是你。”
江瑤心頭劃過一絲微妙的感覺。
曾經最為動心的情話，現在聽來卻是滿滿的諷刺，江瑤不但沒有覺得感動，反而覺得惡心。
“江瑤。”他停頓了一下，“我沒有碰過其他女人，也沒有對其他女人動過心，隻有你。”
他握著江瑤的手，俯在她耳邊，淺淺低語，“從始至終，我隻愛過你，我發誓。”
心尖微顫。
江瑤想，這話如果是在三年前說，她可能會開心得睡不著覺。
畢竟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是唯一？
隻可惜，沒有如果。
她坦然地看向陸柏宴，語氣毫無波瀾，“我承認，我也愛過你，但現在不是了...”
陸柏宴驀然抬頭，緊聲問道，“你說什麼？”
江瑤嘴角微微上揚，不急不緩地重複了一遍，“陸柏宴太遲了，真的，我不愛你了，也不會再愛你了。”
“不可能，我不信......”
陸柏宴緊緊摟著她，不肯鬆開……
夜色漸深，城市的喧囂逐漸平息，微風輕輕拂過臉頰，帶著夜的清涼和濕潤的草的氣息。
陸柏宴站在原地。
他是真心想彌補，可現在看來，江瑤並不想給他機會。
影光燭燭，卻顯得孤寂清冷。
之後的幾天，陸柏宴都沒再出現。
江瑤想，或者是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亦或者他也終於認清了，一切都已經回不到過去。
......
為期四天的學術會議結束，航班落地，江瑤和同行的醫生一起乘車回市裡。
她上車的時候慢了一步，僅剩的位置被某個醫生的家屬占用。
“江主任，你上車吧，我叫個蘿卜快跑就行。”
年輕的男醫生站起身，想把位置讓給她。
江瑤擺手，“不用，我可以.....”
“江瑤？”
身後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