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一片起哄聲。
說陸柏宴果然還是對喬雅煙念念不忘。
江瑤聽著他們的哄鬨,看著陸柏宴臉上漫不經心的笑,自尊心碎了一地。
緊接著,有個女孩子問他,“陸總,你這輩子是不是隻愛過一個女人?”
江瑤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雙腳釘在原地,再也邁不開一步,耳邊是陸柏宴薄涼的聲音。
他說,“除了她,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心如刀割。
整整三年的朝夕相處,敵不過那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不愛她,成了她人生最大的笑話。
她怎麼可能會忘?
江瑤把手放進外套口袋,強裝鎮定,仿佛這樣才不會被人看不起。
“你不覺得自己很下賤嗎?”曲悠悠鄙夷道,“明知道雅煙姐是陸總最愛的人,還故意破壞人家感情,纏著人家的老公不放,真是不要臉。”
“不要臉的是她吧?”江瑤想笑,“喬雅煙都還沒跟陸柏宴訂婚,就急著公開自己的身份,是怕自己管不住男人,逼他承認嗎?再說,她都沒急,你在我麵前瞎嚷嚷什麼?”
說完,轉身就走。
曲悠悠有些惱羞成怒。
“我哪裡瞎嚷嚷了?我就是看不慣你,表麵上裝無辜,背地裡偷偷搶雅煙姐的男人,你賤不賤?”
“要不是因為你,雅煙姐也不會精神恍惚,差點出車禍。”
“你說得好聽點是陸家的養女,其實誰不知道,你就是顆替陸家擋災的棋子罷了,連雅煙姐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上不,還知三當三,我呸!有娘生沒娘養,怪不得從小就是孤兒。”
江瑤腳步頓住。
這些日子以來所承受的痛苦和不安,在曲悠悠不堪入耳的話裡,再次被血淋淋地揭開。
她的心忽地下沉。
胸腔裡好像下了一場雪,冷得徹骨。
一種鈍鈍的疼痛,再次蔓延開來,細細密密地繞在江瑤的胸口,讓她生疼。
她深吸一口氣,回懟,“就算我真的搶了,那又怎麼樣?”
“陸柏宴是什麼寶貝嗎?既然她那麼稀罕,就從我手裡搶回去啊,一天到晚在背地裡耍手段算什麼本事?”
“曲悠悠,就算我是陸家養女,你也沒有資格在這裡指責我。”
“你好好想想,喬雅煙自己不出麵,讓你來我麵前鬨事,不就是把你當狗耍嗎?你居然還樂在其中,我看你不止是腿壞了,腦子也該修修了。”
“你...”
曲悠悠聽完,氣得肺都要炸了。
從小到大,論嘴上功夫,從來沒人贏過她。
堂堂恒瑞醫藥小公主,居然會受這樣的窩囊氣,她咽不下這口氣,一怒之下抓起床頭櫃上的花瓶,直接就朝著江瑤扔了過去。
“江瑤,你自找的!”
“小心!”
砰!
一聲悶哼。
江瑤猝不及防地被人拽到旁邊,撞進一道溫暖的胸膛,鼻息間都是淡淡的木質鬆香。
花瓶掉落在地,摔成細碎的玻璃片。
幾滴溫熱粘膩的液體滴在她的手背上。
她緩過神,一抬頭,就看到男人額頭被砸出了一道口子,慢慢滲出血跡。
男人吃痛,抬手去摸額角。
一摸,指尖都是鮮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