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聽見外麵有說話的聲音，並未完全退燒的大腦宕了會機，才慢慢聽清楚是付曉棠在說話。
此時，她左肩夾著手機，正手忙腳亂地在廚房奮鬥。
“放多少？15克？”
“魚片呢？”
“香菇什麼時候放？”
“少瞧不起人，我也是會做飯的好嗎？”
廚房有香味飄過來，應該是在煮粥。
她愣了會神。
看樣子，昨天晚上暈倒後，是有人把她送到了這裡。
江瑤拿出體溫計，三十七度九，還有點燒。
披上衣服，從房間走出去。
她肌膚白皙，生了病，更添幾分白。
從付曉棠的角度看過去，恰好能看到她披著絲質順滑的睡衣，身段纖瘦得過分，瞳色淺淺，也越發襯托她那張臉我見猶憐。
“寶，你醒了？”付曉棠關了火，把粥盛出來，“感覺怎麼樣？餓不餓？”
“你會做飯？”江瑤有些驚訝。
她一直以為付曉棠這種人，是不屑於進廚房的。
付曉棠：“......雖然我誌不在廚房，但平時煮個泡麵，炒個雞蛋還是可以的，再說，煮粥這麼簡單的烹飪方式，我學學就會了。”
江瑤輕咳一聲，坐下來，淺淺嘗了一口。
魚肉和香菇被切得很碎，咬起來剛剛好，隻不過煮得不夠軟糯，她隻能一口一口慢慢嚼，但味道比她想象中要好。
付曉棠坐在對麵，單手撐著下巴，安安靜靜地凝視著她。
江瑤吃了半碗，放下勺子，“有事？”
“沒有，看你生病我心疼。”
江瑤笑，“感冒而已，又不嚴重，而且我是醫生。”
說完，看著手邊的杯子，沉默片刻，問，“是他叫你來的？”
印象中，昨天晚上有人在身邊照顧她。
是他嗎？
付曉棠起身，給自己也盛了碗粥，坐回來，“嗯，這回算他識相，知道讓我來照顧你。”
江瑤低頭。
原本就心灰意冷地心微微波動了一下。
說不出是心動，還是失望。
兩人鬨成這樣，他怎麼可能會留下來照顧自己？
吃完飯，付曉棠接了個電話，讓她回家拿東西。
等她走後，江瑤無事可做，去陽台溜達了會，給養著的幾盆鬱金香澆個水，又修剪掉即將乾枯的葉片。
頭又開始發沉。
她抱了條毯子，在沙發上窩著，拿著手機開始刷朋友圈。
朦朦朧朧間，困意襲來，耳邊有電話聲響起。
江瑤下意識按下接聽鍵。
喬雅煙半啞的聲音傳過來，“江瑤，昨天的事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聽說你發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江瑤閉著眼睛，意識在一瞬間清醒。
因為生病，懶得跟她閒聊，“想說什麼？”
“隻是關心你一下。”喬雅煙輕咳幾聲，“昨天我也發燒，阿宴照顧我一晚上，還給我煮了雪梨湯，你如果需要的話，要不給你送點過去？”
江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