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賀安穿著病號服,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江瑤放下電話,下意識看向他的右腿,“能走了?看來恢複得不錯。”
原本以為他這種傷勢,起碼得在床上躺一個月,沒想到才幾天,居然能下床了。
周賀安語氣含笑,“剛才聽護士說,江醫生沒吃晚飯,我就給你送了些過來。”
說著,將一份包裝精致的日式料理放在江瑤桌上,打開。
鮮美之至的角切生魚飯。
薄薄麵衣如金色絲線淺淺纏繞,藏不住蔥蘢綠意的天婦羅。
還有焦脆與軟嫩並存的銀鱈魚。
看上去讓人很有食欲。
“謝謝你。”江瑤推開餐盒,笑了笑,“醫生不能收受病人的任何東西,而且我已經點了外賣,馬上就到。”
江瑤一直都是禮尚往來的人,彆人態度客氣,她自然也會禮貌待之。
周振康曾經因為阿托品藥物的事遷怒過她,但後來也道了歉,她沒必要揪著不放。
“江醫生,這你就見外了,隻是請你吃個飯,怎麼還扯上賄賂了呢?”
周賀安又將餐盒推了回去,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在兩人手指接觸的瞬間,偷偷撓了下江瑤的手心。
江瑤抬頭看向他,對方的神情毫無異樣。
沒有證據,不好定罪。
江瑤不好草率地認為對方是在耍流氓,隻能禮貌地拒絕,“真的不用,醫院有規矩,不能違規。”
說完,轉身繼續整理病曆。
周賀安站在旁邊沒動。
“江醫生,你比以前的時候更漂亮了。”
江瑤一怔,回頭看他,“我們以前見過?”
“挺久了,你不記得也正常。”周賀安笑得很像個正人君子,“就那回,你陪著江明在德國參加世界車王大賽,我們遇見過。”
世界車王大賽?
江瑤記得。
江明是個狂熱的賽車迷,但凡重要的賽車比賽都不缺席,但他性子暴躁容易惹事,所以比賽時她就經常跟在他身邊。
那天似乎有幾個人來跟江明打招呼,隻不過是草草見了一麵,江瑤並沒有太大的印象。
她唯一記得的是,陸柏宴也來了。
在那間昏暗狹小的更衣室,潮熱曖昧的糾纏。
明明說是來看比賽,結果硬生生被他折磨了一個小時。
甚至連安全措施都沒做。
江瑤回來以後,還緊張了好幾天,生怕不小心中了,直到姨媽準時來臨才鬆了一口氣。
想到那些曖昧的畫麵,江瑤的臉猝不及防地紅了一些。
“是嗎?”
她假裝不在意地起身,去拿右邊櫃子上的文件夾。
周賀安盯著她發燙的耳朵,眼裡有一抹暗色掠過。
皙白的脖頸,完美的腰臀,身上若有似無的茉莉花香。
目光不自覺地往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江瑤低頭整理文件,沒注意到他的目光,“你的腳傷還沒完全好,長時間站立不利於恢複,還是先回病房休息吧。”
周賀安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這樣啊,那要不現在再幫我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