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天空終於將烏雲一掃而空,晴朗的藍天白雲在雨後搭建彩虹橋,佩洛城依舊如同往日熱情沒有任何變化,高樓大廈懸浮在太陽之下,暖洋洋的人們閒聊敘話。
醫院,樸慕雪緩緩睜開了眼睛,白色的天花板和空氣中混合的酒精醫藥味,慢慢的坐起來看見小憂正趴在床邊,眼角有些紅。左手空空如也,有些不適應,掀開被子準備下地走幾步,看著斷掉的左手心裡總感覺空落落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這時,門被推開了。
小憂驚醒,迷糊中看見樸慕雪醒來,傷心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淌,“哥,容成走了”
心頭如遭重擊,下地瞬間一個不穩扶住窗邊,難過的看著進來的趙居,飛身上前抓住他的衣領,“你告訴過我,不會有傷亡,不會有的”
趙居將頭一撇再看他,“慕雪,節哀”
“梁容成死了,他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從孤兒院將他接出來,現在現在……被我親手送走了”樸慕雪泣不成聲,這讓他回想起在戰場時目送戰友死亡自己什麼也做不到的弱小。
“我的人也死了,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鐤的首領跑了,就是買你莊園的富豪”
趙居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樸慕雪指著說道,怒氣扯動傷口一口血噴出往後踉蹌的退去,倚著牆壁。
小憂惡狠狠的說:“你是個沒有眼淚的惡魔”
扶著樸慕雪來到床邊,後者說道:“你走吧,我不想再和你有瓜葛了,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我的恩情已經還完了”
趙居背著他們說:“我的眼淚早已經埋葬在了從前”
說罷,摔門離開。
征討大軍死亡人數將近十六萬人,帝都震驚,王庭震動,鐤的名字響徹整片大陸。
幾天後,趙居參加了士兵們的葬禮,還特意去醫院看望隻有軀乾,麵目全非的索沐,此時的他雖然勉強救了回來,卻被放進玻璃藥罐中吊著生命。劉梅朵白發蒼蒼的在一旁看著,趙居說:“我要走了,鐤隻要還在我就要不會停止”
“嗯,我透支了魔力救活索沐的最後一口氣,恐怕實力達不到一半了也就不去拖後腿了”
沒說幾句,趙居扭頭進入寒冷的燈光下,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容火顫抖的握住調遣令,派他去望邊線,苦笑的哀怨自己真是瞎了眼了,讓魔物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展起來,更間接害死十萬多人,都是他的愚蠢造成的一切。
在金慶帝國的東北地帶是綿延的雪山,那裡是帝國的北荒,人煙稀少猛獸眾多,妖物也很多。
雪山下,一座木頭建造的房子三樓,玄穹癡迷的品味烈酒,“世上本無路,行者自有路,虛無的極致,就像搖曳的紅酒”
墮落變成禦姐靜靜的在旁倒酒,哥林布閉著眼睛背靠木牆。少年走了進來,拍打拍打身上的雪,渡鴉來到身邊。
“大人這是你要的雪蓮果”
玄穹坐了起來,拿起桌子上的圖畫書,“這就是雪蓮果啊,和書上的彆無二致,嘗嘗味道”
拿起白色螺旋花紋的雪蓮果,剝開皮露出白色的果肉,果肉深處是橙黃色,咬下去冰涼香甜可口,在夏天吃的話絕對解暑。
屋外大雪紛飛飄飄灑灑,似乎在為之後的暴風雪的到來做好準備,屋內燈火搖搖曳曳,光線也影子交錯,毛茸茸的地毯升起溫度,窗戶結上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