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顯然被方柏的話驚到了。
方柏說放他離開，老太監猜得到理由。方柏是怕在此殺了他，會迎來朝廷全麵的報複。
江湖中人雖然武力高強，但麵對披甲的軍隊，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匹敵的。
而真正能受朝廷調控的就這一個先天高手，若是老太監真被方柏殺了，就會打破這脆弱的平衡，朝廷恐怕真會驅兵血洗江湖。
但是後麵作出的歸隱江湖的承諾，是老太監猜想不到的。
老太監感覺喉嚨有些發癢，他咽了幾口唾沫，聲音沙啞道：
“你年紀輕輕就突破了先天之境，在江湖上少有敵手。今日一戰後，恐怕也隻有東方不敗才能做你的對手。你就甘心這麼退隱江湖？”
方柏微微一笑，看著一邊的曲非煙。
說道：“公公你武功絕頂，卻是不知男女之事。方某此生得一知己，又豈會帶她流浪江湖？”
額。
老太監臉色漲紅，有些羞惱，一時間竟說不出話。
他看著方柏的眼睛，良久，老太監點了點頭。
“我會將你的話傳回宮裡。”
方柏了然，伸手在老太監身上點了幾下，封住了他的一身功力。
畢竟是個先天高手，儘管身受重傷，但該有的尊重還是必須的。
隨後方柏提劍走到左冷禪麵前。
見他依舊昏迷，方柏一劍刺入左冷禪的大腿。
一陣劇痛瞬間將左冷禪從昏迷中驚醒。
他猛地用力就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彈不得。
剛才，嶽不群與令狐衝一過來就直接點了他的穴道，他現在除了說話，什麼都做不了。
左冷禪看著方柏，眼中滿是憤恨：“方柏，要殺要剮，給我來個痛快！”
方柏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但是他暫時將其壓製住，冷聲問道：“說出當日襲擊衡山幫凶的身份，我給你一個痛快。”
“還有偷襲我恒山的出手者身份！”令狐衝也開口說道。
如今令狐衝乃是恒山掌門，自當應該為前任掌門報仇。
但是他雖然知道出手的是嵩山派的人但是並無詳細名單。
而令狐衝也不是一個嗜殺的人，索性一並逼問左冷禪。
左冷禪的目光愈冷，他看著方柏與令狐衝。
眼中逐漸露出幾分譏誚之色。
方柏見狀，當下便覺得不對，正要俯身查看，就看到左冷禪的七竅中滲出鮮血。
他竟然冒著筋脈斷裂的風險直接衝開了穴道。
“方柏，有種你就把嵩山滅了！”
說完，左冷禪猛地起身，一掌拍向方柏。
方柏眸中殺意正盛。
隨手接下左冷禪的一掌，以【乾坤大挪移】中的法門將其手掌黏住，隨後變掌為抓，扭斷了左冷禪的五指。
“唔！”
左冷禪受此疼痛，竟然緊咬著牙關，不發出一絲痛呼。
然而，他越是如此，方柏越是生氣。
右手將水寒劍插到地上，隨後伸手一抓，拿住左冷禪的手肘，隨後手指用力，將他的手肘一並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