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方柏帶著曲非煙離開衡山。
經過之前兩個半月的分彆,曲非煙這次任方柏怎麼說也不會獨自留在衡山了。
因此方柏去哪,曲非煙就跟著去哪。
兩人趕了幾天的路,來到恒山腳下。
先前兩人就來過,因此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走到半山腰,方柏發現原本不可不戒居住的茅草屋竟然已經荒廢了許久。
心中有幾分猜的,在到達白雲庵後得到了印證。
原來在白雲庵的不遠處,恒山派新建了一處院落。
隻是看那樣子,似乎隻建了一半。
白雲庵的風格向來素雅,在三定死後,更是滿園素縞。
即使是在令狐衝接任掌門在即,也沒有布置一些鮮豔的裝飾。
因為早有弟子前去稟報,所以令狐衝此刻已經等在門口,見方柏前來,連忙迎來。
“方師弟,有失遠迎了。”令狐衝抱拳道。
方柏微微拱手,算作回應,道:“還是令狐兄混得好,幾月不見,竟然都要當掌門了。”
令狐衝尷尬一笑,他聽得出方柏的陰陽怪氣,聯想到往日方柏曾與自己說過的話。
似乎方柏一直告誡他要尊師重道,有責任心。
可是,不知怎的,自己卻學了一身【魔功】,還與師傅鬨翻,被驅逐出了華山。
“哎!”令狐衝歎了口氣,拉著方柏往庵內走,邊走還邊說:“進去我慢慢跟你說。”
方柏掃了一圈出來迎接的人,見儀琳與不可不戒站在一起。儀琳似是還沒從師傅死亡的陰影中走出來,臉上的悲傷還未曾擦去,沒有往日見自己時的羞澀感。
不可不戒麵上也略有苦色。
但此時令狐衝拉著他要進庵裡,方柏不好太駁他的麵子。
“走吧,看你怎麼解釋。”說著,方柏被拉進院內。
曲非煙見儀琳狀態不好,兩人本就認識,於是拉著她去一旁說悄悄話了。
方柏則是被令狐衝以賞景為由,拉到了懸空寺。
這裡平時弟子稀少,鮮有人來,方便兩人說話。
“說說吧。”方柏甩開令狐衝的手,冷臉問道。
令狐衝見狀,手指戳了戳臉,不知怎的,每次麵對方柏,他都感覺有些理虧。
明明自己比方柏要大不少。
隻是隨著方柏的視線掃來,令狐衝不再胡思亂想,開始說起這段時間他的遭遇。
原來,先前在方柏離開華山之後,令狐衝越想越鬱悶,便下了華山。
本想去長安逛逛,但不知是哪裡來的胖和尚,一掌將他打暈,隨後不久又出現了六個奇形怪狀的人,差點將他撕成四半,得虧一個路過的女子相救,令狐衝才保得性命。
而這路過的女子,便是魔教的聖姑,任盈盈。
隻是令狐衝事先不知道。
那時他身受重傷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