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廳內眾人在聽聞方柏說出這種話後,對方柏的印象難免差了幾分。
然而以方柏的實力,他根本不在乎他們對自己是什麼看法。
他需要的,隻是這些人能將此事傳播出去,徹底壞了青城派的名聲而已。
“嗬嗬,餘滄海,若你不說此事,這江湖中人還隻是認為你狠,但是說到此事,就不得不承認你蠢了。”
方柏說道。
“今年的年初,福威鏢局的總鏢頭林震南如往年一樣,給你青城派送上了厚禮,以求你青城派能在你們的地界上給福威鏢局一點走鏢的照拂。
可奇怪就奇怪在,往年,福威鏢局的禮連青城山都上不去。可今年,你卻收了禮,還給了林震南回信。”
“我隻是突然覺得福威鏢局生意越做越大,我隻需要給他一點便利,便能有不菲的收入,兩全其美之事,有何不可?”
餘滄海義正言辭,眾人聽了也連連點頭,不認為有什麼奇怪的。
“是嗎?那為何在你收了禮後,便帶著門下幾十個弟子出了門?”
“本座隻是靜極思動,想著既然和福威鏢局有了合作,不妨當麵一談,以示敬重而已。至於帶著弟子,不過是想帶他們出門見見世麵。”
餘滄海越說越自信,就連稱呼都又變成了【本座】。
方柏心中發笑。
“見見世麵?見世麵,需要分作幾批,分彆見到福威鏢局的分局裡去?在你還沒到福州之時,你的幾個弟子便已經將福威鏢局的長沙分局滅了門。難道餘掌門同人合作都是這樣做的?”
“你口說無憑、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恐怕口說無憑才是你的信心所在吧?可惜,當初有衡山派弟子在長沙辦事,親眼目睹了你們的滅門之舉,為了阻止你們,他還被你青城派的弟子打傷,需不需要我將那弟子喚來?還是你不信我衡山弟子,認為我與林家是一夥的,要我去長沙帶幾個目擊證人過來?”
“你!這!這不能說明什麼?說不得隻是我門下弟子同福威鏢局分局的人起了爭執。”
“爭執?起了爭執便殺人滿門?那其他幾個省的分局又怎麼說?事後經過我衡山派調查,福威鏢局的十省分局幾乎在同一時間被滅門,南昌的鏢局更是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更是將鏢局周圍的民房也燒了幾十間,這也隻是起於爭執?那我還真是好奇了,你青城派是去交朋友的還是去起爭執的?還是說你事先已經預料到了你那個倒黴兒子會死?”
說著,方柏麵目含笑,看著餘滄海。
眾人聽了方柏的話,心中重新偏向方柏。
見了眾人的反應,方柏趁熱打鐵。
“亦或是說,就算餘人彥不死,你依舊會滅了福威鏢局滿門,為的隻是那傳說中的《辟邪劍譜》。”
“辟邪劍譜?”
廳中有人驚呼出聲,有的人臉上更是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幾十年前,林家的老祖林遠圖打遍江南無敵手,他們也是聽過林家《辟邪劍譜》的名聲的。
方柏用眼睛的餘光掃視了一圈,對那些心起歹念的人心中滿是不屑。
餘滄海此時又被方柏說的啞了火。
他原本以為必勝的理由,被方柏輕易的推翻,就算厚著臉皮說方柏胡說八道,那也隻是徒勞,隻會給青城派徒增笑料。
方柏有足夠的人證,餘滄海不可能將他們殺了,也不可能將十省的目擊者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