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餘滄海怒目圓睜。
“你什麼你,這幾日我從福州回到衡陽,一路聽聞你青城滅門福威鏢局的事已經傳開,如今你又哪來的臉坐在這裡裝什麼武林前輩?”方柏義正言辭。
“你!”餘滄海被氣得麵色通紅,卻是說不出話來。
【噗!】餘滄海被氣的氣血翻湧,體內的傷勢再也壓製不住,一口鮮血噴出。
方柏反應迅速,拉著林平之避開。嘴巴卻不閒著:“好啊,餘滄海,當著這麼多江湖前輩的麵,還想用鮮血做暗器,襲殺我與原告!”
儀琳在一旁本就忍笑忍得辛苦,此時聽到方柏這句話,終於按捺不住。
餘滄海分明是被氣到吐血,方柏卻說是暗箭傷人,簡直是顛倒黑白。
定逸以眼神示意儀琳,儀琳神色一凜,隨即斂起笑容。
定逸雖然瞧不起餘滄海,但畢竟對方是一派掌門,不可輕易侮辱。
若是僅憑紅口白牙,就給一位名門掌門定罪,不僅有失公允,也會有損同為名門的五嶽劍派的威信。
“方賢侄,後麵那林家小子說的可是真的?餘掌門畢竟是一派之掌,若無真憑實據,不可信口胡言。”定逸對方柏說道。
方柏向定逸抱拳:“定逸師叔,小子久聞您品行高潔,想來是從北麵而來,還沒來得及聽到這南方之事。在座諸位前輩有從南邊來的,必然都聽過或見過了。”
方柏說完,環視四周,隻見有幾個江湖前輩默默點頭。
定逸見狀,心中微怒,這餘滄海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你方才說你到了福威鏢局後,餘掌門將你引走?他若真想行凶,應該將你也滅口才是,難道因為知道你是衡山派的弟子才沒動手?”
方柏循著聲音一看,一個紅臉道人開口說道。
“天門師叔,事實是餘滄海拿不下弟子,才會將弟子引走。我倆交手時他劍劍殺招,根本不像要留手的樣子。若不是弟子還有幾分武功,恐怕都回不到衡陽了。”
天門道長看向餘滄海,隻見他麵色潮紅。
是被羞得也是氣的。
當初這小子先發製人,自己一直都是防守反擊,以防守為主,哪來的劍劍殺招?
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承認自己被一個小輩打得不能還手?
絕無此種可能!
因此,餘滄海依舊什麼都說不出。
天門道長見餘滄海不說話,心中思忖方柏所言或許不假。眾人也是一臉驚疑,方柏看上去隻有十八九歲,身材高挑,劍眉星目,樣貌俊美,但誰也沒想到,此子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劉正風見眾人仍有疑慮,緩緩開口道:“諸位莫要見笑,劉某習武幾十載,如今卻被自己的師侄追上了。”
眾人知道劉正風素來急公好義,名聲不錯,如今他為方柏背書,確定了方柏的武功不輸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側麵證實了方柏所言非虛。
可正因如此,眾人才犯了難。餘滄海作為青城派的掌門,青城派作為武當、少林,以及五嶽劍派之下的一流門派,餘滄海做出這等醜事,難道還真能在此處決了他不成?
個彆人或許有這樣的想法,但他沒有這樣的實力。因此,眾人都看向方柏,想知道,在眾目睽睽之下,方柏揭露餘滄海的罪行,究竟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