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儀琳扶著令狐衝,帶著不可不戒到了劉府。
因為儀琳和令狐衝的服裝,雖然後麵的不可不戒拖著倆屍體,但門口負責迎客的衡山派弟子並沒有阻攔,隻是有人先進門稟報了。
入了大廳,隻聽得人聲喧嘩,二百餘人分坐各處。
儀琳等人剛到廳堂,便看到先前門口的弟子又領著另一個弟子過來。
聽他說完,才知道此地的主人劉正風邀請他們去後院。
後麵還有幾個弟子出聲安撫著眾賓客,畢竟不可不戒背著兩具屍體,這群江湖人還是很愛八卦的。
穿過一個不大的院子,還沒進屋門便聽到屋內有人在爭吵。
其中以自己師傅定逸師太的聲音最大,最凶。
“你們華山派大弟子夥同那個混蛋將我徒弟儀琳擄了去,至今下落不明,今天你華山一定要給我個交代。”
由於相關自家徒弟的清譽,定逸沒有說出田伯光的名字,但言語中的憤怒與威脅絲毫不少。
泰山派的,地上的一副擔架上躺著一個穿著道袍的年輕男子。
見他胸口絲毫沒有起伏的樣子,顯然是已經沒了。
邊上的擔架上一個中年道士捂著胸口,不時咳嗽幾聲,隨著咳嗽還能看到他手下滲出的鮮血。
“令狐衝身為華山派大弟子,與田伯光同流合汙,殺我弟子,還打傷了我,嶽掌門就是這麼教徒弟的嗎?”
天鬆道長跟那已經躺屍的弟子是在方柏到達之前到達回雁樓的。
這倆愣頭青見田伯光擄了儀琳,二話不說就上去硬剛。
連想要幫忙的令狐衝都被罵了個狗血噴頭。
【我華山派都是正人君子,怎能跟你這淫邪之人聯手?】
這是天鬆道人的原話,結果就是差點被田伯光一刀斃命。
若不是令狐衝和儀琳阻攔,這天鬆道人恐怕也和躺在地上的那弟子一般了。
由此可見,行走江湖,隻有一腔熱血沒用,還要有眼力見兒。
否則,惹了不該惹的人,隻會平白丟了性命。
令狐衝和儀琳在門口聽到了幾人的對話,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無奈。
“咳咳!”令狐衝被氣的喉嚨發癢,咳出聲來。
嶽靈珊在屋內被定逸師太和天鬆道人說的坐立不安,但鑒於對方是長輩,不好嚴厲反駁,隻能為令狐衝說幾句不痛不癢的開脫之言。
此時,嶽靈珊聽到外麵熟悉的聲音,也不再跟兩個人扯皮,急忙跑了出來。
看著熟悉的人被一個貌美的小尼姑攙扶著。
兩人的動作有些親密。
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但擔心超過了醋意。
令狐衝的一身傷,雖然外服內用了恒山的藥品,但還需要臥床休息。
“大師哥!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嶽靈珊閃身上來,抱住了令狐衝的另一根胳膊,說話間,看了一眼儀琳抱著令狐衝的手,又瞪了儀琳一眼。
“額。”
儀琳小臉透紅,意識到這是令狐衝的正牌師妹,連忙撒手。
不可不戒看著嶽靈珊,眸子一亮,隨後便黯淡下來。
將兩坨爛肉扔到地上,大喊道。
“餘矮子,你徒弟都死了,還在屋裡坐著呢。”
屋內泰山派的掌門天門道人,恒山派定逸師太,青城派餘滄海,浙南雁蕩山何三七等十幾位江湖前輩都在。
不可不戒這囂張的一聲猶如驚雷在廳中炸響。
令狐衝隻覺眼前一晃,一道幼小的身影越過兩人,在身後停下。
“人傑!人俊!是誰殺了他們!”
餘滄海蹲下身,查看著兩個弟子的傷口。
一劍斃命,劍尖入腦,好狠的劍法,好狠的手段。
他看著麵前的男人,猛地站起身來,怒道。
“是你殺了他們?”
不可不戒根本不怕餘滄海。
雖然從剛才的身形看得出餘滄海的輕功不俗,但不可不戒的輕功也不是蓋的。
“是我又怎麼樣?”
不可不戒揣著手,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