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看到下午茶,亂步立馬有了精神。甚爾搭手看著天上的太陽,不明白這個天氣哪裡熱了。
天氣確實越來越熱,外套和長袖都脫下,換上了更為單薄涼爽的短袖。
陰涼的地方,趁著亂步休息的時候,清子婆婆也拿上乾淨的棉布,擦乾淨其額頭的汗水。然後又摸著略長的發尾,感歎道。
“頭發也長長了啊,乾脆留著吧,我替你綁起來。”
清子婆婆從袖子中扯出一節紅繩來,熟練地將蓬鬆及肩的黑色短發,在腦後紮了一個小揪揪。
院子裡的甚爾還在收拾武器,身後卻傳來一聲興致勃勃的喊聲。
“甚爾!”
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了過來,黑發的孩子喊完又抿著唇,一副期待又激動的樣子。
又來了,甚爾麵無表情地掏了掏耳朵,“哦”了一聲。
這個家夥一出現,和亂步就必吵起來。兩人年紀差不多,又沒有地位的區分,所以每次都鬨得他頭疼。
一直以來,都是直哉體術更強,所以手腳上略占上風。但他沒有“腦子”,或許又應該說亂步的言語太犀利、一針見血,每次都刺激得禪院直哉上頭。
這樣一想,亂步這個家夥好像確實有點厲害,無論上誰都能刺兩句啊。甚爾一邊想著一邊走神,絲毫沒有理會身邊人絮絮叨叨的話。
亂步咬了口蘋果,順手摸了把玉犬:“好累啊社長,我的手好酸。”
他嘟囔著,將半個身子都靠在玉犬身上。雖然大家都喊白玉犬,但其實銀狼的毛色,是銀灰色。
在陽光底下,會散發著光澤,一看就手感很好。那雙眼睛也總是靜靜注視著他,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上次就想問了,亂步為什麼要喊小白〖社長〗呢?”清子婆婆收拾著東西,順口問道。
不知道從哪天起,亂步總是稱呼陪在他身邊的玉犬為“社長”。這可能是他特殊的癖好,所以沒有人糾正。
亂步歪過頭,眯眼笑著:“不知道、也想不起來。”
“但是我喊它社長的話,好像會有特彆的反應。”
他湊過去,用有些黏糊糊的手摸著玉犬的臉:“社長——”
也是無意中亂步注意到,銀狼會對“社長”這個稱呼,有特殊的反應。
那個反應很有趣,就好比現在他故意喊著社長,銀狼會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可是式神毛茸茸的臉上,怎麼會出現表情呢?亂步不明白,他隻是想這種情況下,“社長”就應該是這個表情。
出神的思考後,並不能得出有用的結論。所以他搖了搖頭,繼續靠在玉犬身上。
那邊的禪院直哉還在試圖和甚爾搭話,於是亂步又樂嗬嗬地,用手作喇叭狀喊道:“笨蛋,你再怎麼努力,甚爾也看不上你的。”
“你!你這個討厭鬼!”
甚爾看著怒氣衝衝折身而返的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