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時候的他也曾想過,要是自己能離開這裡就好了。
“……你想去哪裡。”
亂步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拿起地圖說道:“橫濱!”
圍牆外麵還有很多圍牆,但是對於兩人來說,翻越它們並不困難。
甚爾擁有超強的體力和運動神經,哪怕帶著個拖油瓶,徒手翻牆也不是問題。
而像是有預知能力一樣,亂步總能恰到好處的,指引他繞開人群。他們從禪院家的側麵,順利的離開。
偌大的禪院家,並不坐落在繁華的街市裡,周圍是連綿起伏的山脈,以及茂密的森林。
徒步去市區對甚爾來說並不困難,現在是上午,不過是多花一點時間而已。
但被他抱著的人卻不行,外麵的冷風一吹,亂步又開始吸鼻子,把臉埋進衣領裡麵。
所以兩人在公路上攔了一輛車,突如其來冒出來的人,倒是將那個司機嚇了一跳。
不過還好,善解人意的司機,還是讓兩人搭了個便車。聽聞兩人要去橫濱,還好心地將他們送到地鐵站附近。
一開始甚爾是跟在亂步身後,看他想去哪裡的。但觀察了片刻後,他發現這個家夥根本不會坐車。彆說不會坐車了,他怕是連怎麼等車的常識都沒有。
沒辦法的情況下,禪院甚爾隻能先帶著人上了前往橫濱的地鐵。
一路上,亂步都很興奮,所以話也多了起來:“甚爾,我好餓,我想吃可麗餅。”
“沒有。”
“那紅豆鯛魚燒。”
“也沒有。”
兩人帶著為數不多的錢,坐車都夠嗆,哪裡有那麼多要求。甚爾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一個個要求,倒是旁邊的一位婦人,有些於心不忍。
“我說你啊,怎麼做哥哥的,怎麼能讓弟弟餓著呢?”婦人從口袋裡找了找,拿出一顆棒棒糖,“好孩子,等下車再去吃點什麼吧,先吃點墊墊。”
兩人都是黑色頭發,綠色眼睛,被誤會有血緣關係也正常。禪院甚爾板著臉,懶得解釋。
而道謝後,亂步看著車窗外麵的風景,短暫地沉默下來。
下車後,周圍都是擁擠的人潮。為了避免走失,禪院甚爾拎著亂步的衣領,將人抱了起來。
亂步抓著甚爾的頭發,身體前傾,想要在一片陌生的地方,找到一些熟悉的東西。
這裡是橫濱,因為臨近中午,所以街道上到處都是來往的行人。
來到橫濱後,全然陌生的地方,一下子就澆滅了亂步的熱情。甚爾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也明白了路癡的某人,是起不到帶路的作用的。
“在哪裡。”甚爾將地圖展開,“說,你要去哪裡。”
亂步又仔細看了起來,隨後有些不確定的指了兩個地方:“不對、不是這裡,應該是這裡。”
雖然沒有準確的地址,但還好有一個大概的方向。兩人沒錢坐車,隻能徒步。
沒走多久,亂步就錘著腿說著:“好累啊甚爾。”
“自己走。”甚爾一臉輕鬆,他挑了挑眉,“這也是鍛煉。”
亂步又賭氣走了一段路,但周圍的人牆密不透風,讓他覺得壓抑,快要呼吸不過來。最後,他還是抱著甚爾的大腿,又被高高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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