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沒什麼心理負擔,因為周恪瞧著就是那種哪怕真有什麼讓他不舒服的他也隻會皺皺眉頭獨自內化,也沒多問她上一段感情的事情。
這不就行了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未來老公是個省事的再好不過。
臨城上午下了場雨,空氣還殘留著濕潤的泥土氣息。兩人到的時候正好趕上雨停,向母邵鳳梅下樓接應他們時也喜笑顏開:“瞧你們來的多是時候,剛到這雨就停了。欸不對,沒準是老天爺見你們來了才把這雨停的。”
周恪接話打圓場,向君霓倒罕見地內斂起來,一副內向的乖乖女姿態。她在家裡向來是這個做派,也並非刻意,就是到這個環境下就會自動切換,不需要過腦子的。平日也沒覺得有什麼,多了周恪這麼個大活人她就意識到自己的古怪了。
這麼一來就好像和見周恪媽媽那天的情形反著來了。
上了樓,向延已在客廳候著,見了人來也慌忙起身迎接,態度親和。老兩口和周恪一來一往的對話中也並沒為難的意思,何況周恪的一言一行也著實挑出不毛病。向延是看他哪哪都滿意,彆的不說,周恪有著他心心念念的穩定又體麵的工作,人可是大學老師,他巴不得向君霓去當個老師,閨女這頭沒戲了女婿給圓上,兩口子有一個靠譜的,也行。
當時已至午時,周恪隻在向君霓家稍坐了會兒四人便準備出門吃飯,臨走前向延還提了酒。因著周恪第一次來,邵鳳梅隻瞪他一眼便作罷。隻是剛走到單元門口便看見外麵又淅淅瀝瀝下起雨來,向延瞧著地上積起的水坑緩緩開口:“這雨得下到什麼時候?”
“天氣預報說要下到晚上了。”向君霓答。
向延點點頭,突然回頭喊住了回去拿傘的邵鳳梅,說:“鳳梅,把酒拿回去吧。”他說著走過去把酒遞給她,“下午還得接小怡放學呢,昨個答應過她的,下雨了就去接她。”
邵鳳梅接了酒卻有些發愣,下意識瞟了幾眼向君霓。向延也後知後覺,回過頭對周恪笑笑:“中午不方便,晚上我把君霓她妹妹接回來你再陪我喝點吧。”
周恪微微側了頭,見向君霓沒什麼反應,便淺淺一笑,和聲應道好。
旁邊雨棚裡還有人在下棋,聽見動靜往這邊瞅了好幾眼,看見是向延後便對著這邊喊著:“老向,出去吃飯啊。”
這是職工家屬院,鄰裡鄰居大多相熟,向君霓也認出其中幾位是父親的同事。
向延應了一聲,待邵鳳梅把傘送下來後,領著向君霓和周恪走了過去。
邵鳳梅拿了三把傘,周恪和向君霓自覺共撐一把。傘不大,兩人打有些擁擠,周恪抬眸看了一眼,換了隻手撐傘,另隻手自然攬過她的肩,將她往自己身邊帶。
突如其來的,男性顯著堅實高大的身體讓她有些僵硬和心悸。
下棋的幾人看清了來人,熱絡地打招呼:“呦,君霓也回來了,旁邊這位是?”
“周恪,我準女婿。”向延介紹,眼角眉梢都帶著滿意。
“嗬。”幾人有點吃驚,“你這太不夠意思了啊老向,過年那會兒我問你你還說沒消息呢,藏得太深了吧。”
旁邊的人附和,向延隻自顧自地笑。
接著話頭轉到了周恪和向君霓身上,有人問起兩人談了多久,之前怎麼沒見來過。
“在一起兩年了。”周恪答,“前一段剛求婚成功,這才有機會能過來。”
向君霓側頭對他笑,眼裡的意思是真有你的,說的跟真的似的。
之後是一些客套的場麵話,末了一行人便前去吃飯。飯桌上也和和氣氣,總體來說一切都進展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