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咬牙,還待再動作。主要是麵前的男子不像那些肥頭大耳的闊商,更不似油頭粉麵、實則陰虛氣弱的權貴,自有一股惹人憐愛的風流矜貴氣。
這般俊美的男子,便是要白霜霜倒貼,她也是肯的。
想著想著,她主動將紅唇貼上褚錦離臉頰。
美人如此主動,要是在平日,褚錦離早就一親芳澤了,可瞧著白霜霜猩紅似血的唇,他卻偏過頭,並且往後縮了縮。
白霜霜:……
我靠,你幾個意思啊!
為何此人之前與一貴公子為了爭奪自己差點大打出手,甚至拍到三千兩重金,此夜揚名,她白霜霜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
可臨了,如今卻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她不懂。
白霜霜頓時不自信起來。
難道是自己有口臭?還是身上有異味?
她俯身聞了聞,沒有啊。
來之前她特意洗過花瓣澡,衣裳也用了馥鬱雅致的熏香,塗抹了香粉,整個人香香的宛如香妃轉世,怎麼還會遭到嫌棄?!
褚錦離瞧著白霜霜委屈吧啦的小臉,硬生生在這張貌若芙蕖的臉上看出三分火氣。
今夜提不起興趣,索性下床穿鞋。
“公子,彆走啊,是奴家哪裡做得不好,惹公子嫌棄了嗎?”白霜霜眸中含淚,扯了扯褚錦離的腰帶。
褚錦離微歎一口氣:“沒有,你很好。隻是我……我不行。”
白霜霜:???
不行?你不行還來拍?
她暗暗感歎,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即便是旁人付錢,這三千兩扔水裡眼也不眨,跟鬨著玩似的。
白霜霜深知褚錦離有出三千兩的財力,不然也不會喊出這個價了。
看來今夜無事,她歡歡喜喜送走褚錦離,在風月樓門口拋了拋帕子:“這位爺,下次再來玩啊~”
褚錦離身形有一瞬的凝滯。
這條花街是一水的秦樓楚館,做些見不得人的買賣勾當,連樓前掛著的紅燈籠火光都是暗的。那幫兄弟以為褚錦離要有一番作為,早已紛紛作鳥獸散,各尋各的樂子去了。
許是心中有氣,褚錦離一股腦向前走,竟是選了最偏僻的一條小路。
孤身一人走在昏暗小巷中,連點月色都不見。
直到此時,他才如夢初醒,小廝也早因憊懶不知躲在風月樓哪個角落,無引路燈籠照拂,抬腳一邁正好彆入一個小凹,直接摔了一個趔趄。
下意識用雙手撐地,可膝蓋還是磕碰在冷硬的青石板上,頓時有血汩汩流下,手掌擦傷傳來火辣辣的疼不說,就連雙腳疼到根本站不起來。
此前滾下樓梯的青紫還沒好,新傷又添舊傷。
小巷此前不知被哪個偷懶的潑了一瓢臟水,褚錦離正正好栽倒在這攤臭子水中,扶著牆也起不來,聞到身上飄來古怪的味道,這不由令他委屈到想掉眼淚。
褚錦離小心地撐著牆,挪動下半身靠坐在小巷內,不時喊一聲期待有好心人經過能救自己,可等了許久,隻有一條拖著尾巴、臟兮兮的老狗經過衝他犬吠。一腔希冀明明滅滅,抱臂蜷縮在角落,穿堂風刺骨,曆經徹骨冷意,心火也跟著搖曳快要熄滅。
他恨恨想,都是那個男子的緣故,待下次見到定要將人堵著口舌、束縛雙眼裝入麻袋,好生收拾一番。
冷意侵襲,漸漸的褚錦離眼皮沉重下來,身子冷顫,一觸額頭竟是燒得滾燙。
燒得渾渾噩噩間,長風送來馨香,他費力抬起雙眼,遠遠的卻見巷口有一白衣女子提燈出現,一襲長裙被風吹得搖曳生姿,宛如九天玄女。
是仙女……是仙女來了救他了嗎?
褚錦離不由雙眼一亮,許是心神一鬆,還未等女子靠近竟是徹底昏死過去。
……
清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