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此意。”
話畢,老者與少年將少年扶起,安置在床邊使其靠在床沿不會傾倒,然後二人分彆握住少年的一雙手,各自運起體內的法力,施以秘法,將法力注入少年體內。
漸漸的,二人注入的法力從少年雙手彙入,齊聚丹田後又四散開來,灌入少年周身經脈,然後又彙集於丹田之中,循環往複。
突然從少年經脈之中湧出一股藍色的法力,這股藍色法力細如發絲,卻異常活躍,也隨著那二人的法力一同彙入丹田後又灌入周身經脈。
老者和青年看到那股藍色法力,大喜過望,對視一眼後,一齊收回法力。他們知道,奪舍的時候到了!
“師弟,為我護法,我要開始了。”
說罷,老者輕拍腰間儲物袋,其中飛出幾道符咒貼於老者胸前和少年額頭,接著運起法力,輕念咒語,老者和少年周圍便浮現出一個法陣。
法陣一起,四周的空氣都扭曲了起來,黑氣籠罩在老者和少年的頭頂。老者正要凝聚元神,卻見法陣的幾角若隱若現,似有消散之勢,又立刻從儲物袋中拿出六塊靈石,置於法陣六角。立時法陣靈光大展,而老者此刻也安然的閉上雙眼。
一個時辰後,少年從昏迷中緩緩蘇醒,發現自己坐在地上,一抬頭看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正端坐在他的麵前,緊閉雙眼,然後環顧四周還發現他們四周還散布著幾塊碎石。少年緩緩靠近老者,用手指輕點老者,輕聲喊著“老爺爺,老爺爺,你沒事吧?”
少年一看老者一點反應沒有,便想用手探查老者的鼻息,一探才發現這老者已經死了,不由得大驚失色。剛想站起身開門呼喊,一陣劇烈無比的疼痛從少年腦中突現,少年疼得大叫一聲“啊!”,便昏了過去。
話分兩頭,在少年被奪舍之時,陸家老宅大堂內也發生著一場交鋒。
“三妹,我和父親為你挑選了一位良配,這次男方可是太守之子,儀表堂堂,才學出眾,是個難得的佳人啊。”
說話的人是陸家家主陸天河。陸家這一輩有兄弟姐妹三人,老大陸天河,為人辦事沉穩,心思縝密,被陸老太爺早早的就確定為家主繼位人,現如今陸老太爺因年事已高,退居二線,陸天河遂接過家主之位,家中一切事宜皆從其令。老二陸天知,自小聰慧異常,少時便熟讀經史,踏入科考後連中三元,卻因觸怒越皇,被打回原籍,永不敘用,從此心灰意冷,縱情山水去了。
三妹陸天靈,容貌傾國傾城,才氣不亞於陸天知。長大後求親者絡繹不絕,卻隻鐘情於劍客冬清,不顧家中反對執意下嫁,到如今生有一子陸清。但是劍客有情亦有劍,冬清在一場正邪兩道爭鬥的戰役中,被一招魔銀手所擊敗,不幸殞命。而殺他之人也在此役後不知所蹤,陸家多方打聽才得知其姓名——墨居仁。
“父親,大哥。我不願再嫁,況且如今清兒昏迷不醒,我怎能棄他離去呢?”
“可是清兒已經昏迷了三年了,神醫不知看過多少,施針、服藥更是不計其數,難道你還要守著他一輩子嗎?而且你再嫁也不影響你照顧清兒。”陸天河見陸天靈一口回絕,有些不死心的繼續勸道。
“那你們允許我帶著清兒一起嫁過去嗎?”陸天靈見陸天河仍不死心,便扔下這句話後起身就要走。
陸天河見陸天靈想將陸清一起帶走,立刻厲聲回絕。
“絕對不可能,陸清對陸家有多重要,你應該清楚,陸家絕不可能讓他離開。”
“嗬嗬。”,陸天靈看到陸天河的神色後忍不住譏笑道。“你們還知道陸清很重要,我還以為你們都忘了?”
見氣氛越發不妙,一直靜坐在大堂正位的陸家老太爺忍不住開口說道“天靈,陸家從來都沒有忘記清兒,當年清兒為我陸家立下大功,創下傀儡製造的事業,陸家才會有今日之盛,所以我們才會不斷請來神醫醫治,希望清兒能夠儘快醒來。”
陸天靈聽到陸老太爺的話,內心慢慢平靜了下來,也不想走了,隻是換了位置坐在了陸家老太爺的身邊。
陸老太爺看到陸天靈怒氣已消,於是接著說“清兒如今雖然昏迷,但他畢竟是陸家的子孫,是我陸士考的孫子,自然是由陸家供養,何必麻煩他人。至於再嫁之事,你若不願意就算了吧。”
陸天靈見陸老太爺如此通情達理,不由得心情大好,連忙給陸老太爺捶捶腿,按按肩,讓陸老太爺也是高興不已。隻是陸天河有些不甚滿意,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看到陸老太爺和陸天靈的歡聲笑語忍了下來。他本想通過此次聯姻繼續擴大陸家的生意,可現在被陸老太爺做主給回絕了,他也不好再繼續逼迫,隻好作罷。
就在這和氣致祥的氛圍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院傳來。人未至,聲已到。
“報,家主,家中內院丫鬟來說陸清公子的閣樓內有異響,她們還聽到一聲慘叫,好像是陸清公子的聲音,特來請示。”
“什麼!”陸天靈和陸天河聽到是陸清房內出了事皆大驚失色,從椅子上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要說還是陸老太爺沉得住氣,聽完奏報後沒有驚慌,迅速吩咐道“傳令府內侍衛關閉內院各門,召集人手馬上趕去清兒公子住處,還有派幾人速去城中各處請來郎中待命。天河,天靈你們二人速去閣樓看看,我隨後就到。”
陸天靈聽到是陸清出了事,哪裡還顧得上聽完吩咐,也顧不得行禮告退,立刻拉著陸天河的手臂就向閣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