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乾什麼!”孫氏有些心虛地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你、你才是,為啥偷偷跟蹤我!”
“我……”李守德背著手,手中握著大石頭的手指一寸寸收緊,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我出來找雲纓,她一直沒回家,我很擔心。”
自然,他不是擔心雲纓的安全。
而是怕雲纓跑了。
“哼,你擔心她,來找我做什麼!”孫氏一聽這話就不禁惱怒湧上心頭,上手一把推開李守德就走。
李守德被她推了一個趔趄,也不氣,隻是臉色沉沉地問了一句:“孩子她娘,我再問你一遍,你大晚上的出來乾什麼。”
“我出來乾什麼關你啥事!”孫氏頭也不回頭地道。
她怒氣衝衝地一直往前走,似乎連看一眼李守德都嫌晦氣。
然而,就在她硬著頭往前走的時候,一塊大石頭從身後狠狠地砸在她的後腦勺。
孫氏兩眼一翻,隻來得及看一眼李守德那心狠而又殘忍的眼神,然後就徹底不省人事了。
一陣夜風吹來,漸漸吹散了空氣中殘留的血腥氣。
某處僻靜的樹蔭下。
李守德補上兩腳,將腳下的土徹底踩實,平平整整的,周圍的血跡也被他用土結結實實的蓋上,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臨走的時候,他還是回頭最後看了眼那樹下。
那棵樹高大而茂盛,連月光都照不到。
你就一輩子在下麵長眠,跟那些樹葉一起在土裡慢慢腐爛吧……
李守德收回視線,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後沒多久,不遠處的一棵樹後。
趙二狗死死捂著自己嘴巴的手這才緩緩鬆開。
他大口喘息兩聲,整個人癱軟在地,他身邊放著半堆捆到一半的木柴。
但很快,他又重新振作起來,雙腳打顫著來到那棵樹下……
……
第二天,天色大亮。
村裡就鬨騰了起來。
村裡的人紛紛往村裡那棵大槐樹下趕去。
“這是咋回事?發生了什麼?”趙大嫂原本要去薑家乾活,一出門看到這一幕,不禁拉住村裡的一個婦人詢問。
“是老李家的那個新媳婦兒,她被吊在村裡的大槐樹下……”那婦人匆匆說了幾句,便急忙跟著人群走了